屋
有位警署小警察还尽职尽责地守在这里,燕绥之过来时候,他在路边车里按下喇叭。
“干什?”小警察从窗子里探头出来。
燕绥之把身份卡在他那里刷下,“来路上交过申请。”
“辩护律师啊?”小警察上上下下打量他遍,可能是觉得他太过年轻,露出不太相信表情。不过身份证明都有,而且显然之前也听到过消息,便没再多问,点点头。
他没有在车上坐着干看,而是下车来跟着燕绥之到门口。
翻个白眼,彻底睡过去。
燕绥之甩脱那辆车,又把驾驶切回智能模式,丢开方向盘继续看起手里案件资料。他模样平静淡定,好像刚才飞驰飚速车不是他开样。
再往前倒个二十年,他手动开车就都是这个风格,提速时候脸上还没什表情,倒是车上坐着人往往都会攥紧把手,脸心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模样。
后来他注意到这点,速度就慢慢放下来,能用智能驾驶都用智能驾驶,越来越懒得碰方向盘。
没多久,车子便停在预设目地,樟林路19号。
他默不吭声地看着这位脸学生相年轻人讲究地戴上手套,又戴上口罩,然后弯眼冲他笑笑,“劳驾开个门?”
小警察边用权限开锁,边心里嘀咕:你怎不干脆把全身都包上呢……
这条路上往来车辆太多,仅仅只是几天没人清扫,屋里就已经有浓重灰尘味,开门就糊两人脸。小警察已经习惯,只是掩下口鼻就进门。
倒是燕绥之,有预见性地带口罩,还是被那股灰尘味呛下,偏头轻声咳嗽几下。
小警察心说:这实习生还真是金贵……
天琴星第三区房价贵得离谱,樟林路因为地段有些不方便,稍微好点。但即便这样,也不是般人能承受,所以这带普通住宅都特别小,个挨着个。又因为有悬浮轨道横跨过去,还不能建得太高,最高不过三层。
陈章那座小房子只有两层,从正脸看,层顶多能塞下个小小客厅和厨房,二层塞下间卧室和卫生间。
燕绥之从口袋里掏出两只薄薄白色专用手套,这是他刚到天琴星那晚出去买来。丰富经验让他知道,碰到什样案件需要提前准备什样东西。像专用口罩手套那种次性消耗品,他都是到地方再买。
屋门前只通知箱和窗台上都已经积层薄薄灰尘。但还能分辨出警方在这里调查取证时贴过封条痕迹。
这会儿该查都查完,大多数乱七八糟封条和警戒都已经撤,只剩下正门和几扇窗户锁眼上还留着,以表示这里闲人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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