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就说别接这个案子别接这个案子，你偏不听。”高级事务官亚当斯简直操碎
心，他把鬓角
头发扒开，强行凑过去让顾晏和燕绥之观赏
番，道：“天，长六根白头发，你们数数。”
燕绥之道：“不，九根。”
亚当斯听更来劲，戳着自己头皮控诉顾晏，
信息内容看起来特别有礼：-
林医生，关于这次当事人感染怪状，有几个专业问题想跟你聊聊，这两天有时间吗？
林原：“……”
屁！你俩那当事人知道你们这
关心他身体吗？
眼看着林原医生脸都绿。
“在很多时候,用这个字眼意味着句潜台词,就是‘对其中个很解’，所以会直接略过这句潜台词,直接问还有个呢——”燕大教授说话不太爱费劲，声音不高,大概也就他们三个能听见，语气又带着点儿语重心长感觉，很悦耳……
也很让人牙疼。
他停顿下，又看向林原，笑着问：“是吧，林医生？”
“……”
林医生不想说话。
而且这帮律师都很混账,他们有个习惯——如果发现什破绽，他们当时不说,总是不动声色，本正经地给你喂话题,聊得你彻底放松下来，再冷不丁把破绽摊在你面前。
不知道是什鬼毛病。
然后你就傻。
林医生很倔强。
他嘴唇蠕动两下，垂死挣扎着企图装死：“这句话有什问题？没有吧。”
以免人家交代之前就被气死，顾大律师点头说句：“辛苦，告辞。”然后忙不迭把某人拉走。
这整天，林原医生活像气出窍，始终没有动静。
跟他相反是大小网站。
只是半天功夫，顾晏名字就被挂得满哪儿都是，哪里有摇头翁，哪里就有他。这反应速度，比李颖预测还要快。
菲兹小姐和亚当斯几乎把顾晏办公室当成茶水间，个下午跑三四趟，最后干脆赖在会客沙发里不走。
他感觉自己活像站在法庭上,被辩护律师怼得无从开口，有点点懊恼，还有点点着急。
然而片刻之后他就发现，燕大教授还有办法让他更不想说话。
就见燕绥之堂而皇之调出智能机屏幕，手指轻巧地敲阵虚拟键盘。
然后叮声，林医生智能机响。
他脸麻木地看过去，发现条新信息，来信人就是他面前这位刚加联系人。
燕绥之点点头，也没有立刻反驳,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今天共挑过两个人破绽。”
林原：“还有个是谁？”
燕绥之摊手,“你看,你又说‘还’,为什呢？”
林原：“……”
他又明白个真理——律师问话永远不要乱接，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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