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他又难以忍受地抓起水杯灌几口。
玻璃杯水被他口气喝空,但那股翻江倒海恶心感依然没能压下去。
燕绥之皱眉看着他越发严重反应,直接替他按呼叫铃。
没过片刻,医护人员又匆匆涌进来。
值班医生边进来边把白大褂扣子系上,“再晚两分钟,都已经回家。怎这是?”
贺拉斯·季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裹着病房薄被,窝在窗边简易沙发上。
并发症耗尽他精神,他看上去心情非常糟糕,气色也很差。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还在细微地颤抖。
“发现你们真会挑时间。”他说着,又抓起水杯,把几颗药塞进嘴里灌下去。
“医生说你刚吃过药。”顾晏顺手拿起那个药瓶看眼,“止吐剂?”
贺拉斯·季清早5点就开始发烧呕吐,手臂和背部起片疹子,但很快又消下去。
“反反复复好几次,折腾差不多个半小时吧。”医生看眼墙上时钟。
“什导致?”顾晏问。
“初步判定还是感染并发症吧。”医生说,“刚才给他查遍,除感染,没有发现别有可能引起并发症原因。但是……”
“但是什?”见医生语带犹豫,顾晏又问。
短短片刻,贺拉斯·季已经顾不上张口说话。
“又想吐。”燕绥之冲医生说,“们进来时候,他就在发抖。”
医生指挥着几个小护士给他上检测贴片和细针,又连上营养剂。
燕绥之和顾晏退回到门外,看着里面忙忙碌碌。
好会儿,医生拿着单子出来说:“奇怪,刚才数据都稳定
贺拉斯·季又把薄被裹上,打个哈欠:“是吃过,但没规定不能多吃点吧?”
燕绥之:“你当吃饭?”
贺拉斯·季没理他,从顾晏手里抓回药瓶,不耐烦地说:“你以为喜欢吃?他妈又想吐,翻江倒海滋味好受?”
他这话应该不假,因为他额头上已经渗出片冷汗。
皱着眉把薄被裹紧许多。
“他这并发症跟般感染还不太样。”医生揉揉满是红血丝眼睛,说:“把检查结果做标记,过会儿来接班医生还会再给他做几次检查,以免有遗漏。”
“那贺拉斯·季现在?”
“刚吃药,呕吐止住,烧正在退。比预期好得快,但还是不建议这时候会见。”医生回答说,“他情绪非常不稳定。”
守门警员有两个正背靠着墙打瞌睡,另外两个眼睛瞪得溜圆。
病房门依然大敞着,除律师会见,其他时候从来不关。这其实是贺拉斯·季自己要求,好像旦关上门,就会有人不怀好意对他做些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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