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所有身份从世上注销
那天。
燕绥之抬起头来，弯着眼睛说：“好。”
这是厄玛历1257年4月12日，是德卡马法旺
场盛春，也是红石星双昼。
小星河带在这天会绕着红石星流转周；
联盟民政公署在这天会不停歇地开放60个小时；
没想到，在这样个相似午后，他又收到
第二封。
这幅速写上面同样有句手写话，不过不再是那样无意义逗趣。
那里写着：-
这位偷偷打盹儿先生，你愿意长久地跟
共享这片花园
？民政公署盖章签字那种。
顾晏看着那行字，许久之后回复封邮件：-
顾晏点点头，刚收起信息界面就看见燕绥之搁下电子笔。”在写什？”他问。
“给你准备份回礼。”燕绥之说。
“回礼？”
没等顾晏反应过来，智能机屏幕就又跳出个提示：
收到份新邮件。
信息表格刚建好不久，静静地展开在那里。
而他支着头，呼吸匀长。
燕绥之站在那里看他很久很久，忽地摇头笑下。
他悄悄拉开另张椅子，在顾晏对面坐下，把已经测量到部分豆蔻数据输进顾晏表格，然后在自己智能机上新建张空白画布……
顾晏是被智能机震动弄醒。
级律师
长久是多久？
对面燕绥之智能机嗡嗡震动下，他轻笑声，却没有说话。
过几秒，顾晏屏幕上又跳出封新邮件：
你希望多久？
顾晏：-
他点开邮件，看见燕绥之画笔下自己……
有那瞬间，时光恍然轮回到十年前，同样是阳光明亮日子，同样安逸恬静，同样只有两个人。
他支着头睡觉，又在邮件提示音中倏然惊醒。
从此以后，他邮箱添个单独分类，分类里躺着封永久保留速写。上面是句并无意义逗弄之言，下面是燕绥之清隽潇洒署名。
曾经他度以为，这个分类连同那封邮件都会湮没在茫茫时间里，十年、百年……直到账号进入遗产列表，被移交或是被注销，都不会再添新。
开屏就是两条信息。
“睡多久？”他捏着鼻梁醒神，边点开信息内容。”没多久，还不到个小时。“燕绥之坐在对面，握着电子笔不知在写写画画些什，”哪个不长眼这时候给你发信息？扰人清梦。“
“备忘录。”顾晏说，“提醒们再过半小时该去港口。”
他又点开另条，这次他表情缓和很多：”还有条来自于约书亚·达勒，他说云草福利院讲堂顺利成立，下个月开始，他又可以上学。“
燕绥之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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