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道:“是自己要过来。”
星弈斥道:“胡闹!你知道这里是什地方吗?这里是战场,是前线!敌人哨岗就在十里外,鸟铳二十尺之外能夺人性命,遑论其他火器炮弹,这是你能来地方吗?”
小凤凰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听他骂大堆,最后反而还笑眼弯弯,轻声细语地道:“已经来啦,你也不能现在赶走,就不要凶啦。”
星弈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小凤凰没管他,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他和星弈,星弈东西,都按星弈在家中习惯给摆放好。然后他从包裹中拿出卷硬邦邦竹席,又拿出卷简单床褥,就放在营帐中空置地方。
星弈说告假,带小凤凰去别处走走,游玩番,到底还是没能成行。
少帝准他假,然而星弈拉着小凤凰坐在马车中半途,便被加急赶来斥候给拦下来,说是南边沿海地区有新军情,要他即刻调兵增援,并指挥军务。
小凤凰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托腮看着他郎君沉着镇定地跟人解情况、部署计划,兵戈重甲陌生人来来去去,马车调转,驶向与原先预计相反方向。
星弈本说带他去江南,小凤凰其实下过江南,秋水云天中在画舫上远远瞥,他就当自己去过。相比遣倦江南,他更愿意去那些风声呜咽、黄沙漠漠异域,但这些开阔之境是星弈见过,他便改口说要去多情而温柔苏杭。这下去不成,小凤凰听星弈要去战场,却有另种隐隐期待。
星弈忙起来根本顾不上他,中途还快马离开阵子,将小凤凰独自留在马车里。马车夫没得到指示,不敢擅自做主,就劝他:“小公子,去替您再叫辆回程车罢。王爷看样子暂时回不来,这车是屏山营,会儿肯定要跟着往南边赶,到时候没什人能顾得上您。”
他道:“会很乖,就在这里不打扰你,好不好?”
星弈:“……”
小凤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平时训人,也是这个样子?还是第次看你这个样子。你不要生气啦,生气多伤身体
小凤凰眉眼含笑,心平气和地背靠马车蹲着,双手抱膝:“可是想等等他。”
马车夫道:“小公子,这可等不起,会儿就要往营地那边赶,王爷他会不会乘这辆马车,那也说不准。是将王爷行李送过去。”
小凤凰道:“那就把也拉过去嘛。也是他行李呀。”
天夜后,星弈这件行李抵达目地。星弈快马加鞭过去,到得比他们早许多,故而小凤凰偷偷溜进星弈营帐中时,星弈完全没有想到。
他皱起眉:“你怎过来?不是让人把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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