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慎惦记着他没写完策论,写完就飞快地往旁边丢,不偏不倚刚好砸到玉旻怀里。
玉旻捏着那本奏折瞅明慎,明慎却点反应没有,而是兴致勃勃地继续研究他那些经世治国之道,头也不抬。玉旻就把奏折放回去,自己批完奏本,而后对明慎道:“走。”
明慎这才回过神来:“旻哥哥,你是不是最近很忙?”
玉旻道:“也不是太忙,跟那帮老头
育方法是嘲讽式:“不过是被丢回江南,又不是杀你头,你这样要死要活是要怎样?离他是不是就不能活?们明家不收破烂,你这样下去,兴许姓玉往后下江南,你卖身去画舫跳舞,他能多看你眼。”
如果说玉旻是教会明慎生存方式那个人,那霍冰就是真正带他走出去,眼观这个世界人,让他清醒不少。玉旻仍然是明慎眼里神,未曾破灭,但明慎开始看清他与玉旻之间鸿沟:君与臣差距,善谋与天真差距,在江南那两年,他头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并非只由个冷宫组成,它是五光十色,虽然不比巍峨堂皇、朱红富丽宫室与高墙,不过他更适合那里。
明慎按照记忆,整理出霍冰逼着他念书时见解,请老太监帮他找齐相关书目,开始没日没夜温书。
霍冰也好似提前知道他会这样做般,第二封信紧跟着就到,附带厚厚大箱子纸,都是备考春闱所需要功课,还有明慎两年里功课本。
明慎十分高兴,写封倾情吹捧他哥感谢信寄过去,捏着小刺猬短尾巴盖个章,又让神官帮忙抓住猫,往信纸上按个猫爪印——那猫到底还是没被送去禁闭,明慎好说歹说把它救下来。
印着猫爪子和刺猬尾巴书信送出去,玉旻知悉后评价道:“幼稚。”
明慎自然不知情。
冬天里最冷那几天开始过去,冬雪渐渐消融,绽开满院红梅。当中明慎次都没见到玉旻,秘密立后这样事实,也让他只能在有限范围里活动。短短十五天,他足不出户,每天被猫追着跑,身体倒是好许多,只发两次烧,还有空在额角贴枚薄荷帖,抱着书本温书。
这家伙念字时声音很软,有点奶味儿,用他牙牙学语时习惯个个指下去,遇到重点时,就聚精会神反复读起来,听得外头礼官都忍不住笑。半个多月时间,他完全没想起玉旻来,反而还拜托礼官,问翰林院几位德高望重学士些问题,反复钻研,再将自己搞来手资料原样寄给他哥。
如此持续半个月后,玉旻率先沉不住气跑过来,也不说他要干什,就在明慎写策论时候过来,跟他挤张桌子,问安折子照旧丢给明慎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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