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听则明，偏信则喑。”
他轻轻叹息
声，又另拿
张纸，思虑良久后，写上三个字：“对不起。”
他打算离开后，将这封信寄给云错。
这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所有
歉意，云错什
都不知道，他只能讲到这里而已。其实要看，上辈子那长，纵然有小人从中作梗，可最大问题还是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
他骄傲与自负，是他最大错处。
唯独雪怀知道，除这点，是泄愤。
上辈子调换婚书人是雪何和柳氏，八九不离十。
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造成他对身边人误会，说他没有杀心，那是不可能。
他没有善良到这辈子想着去感化他继母继弟，他只知道先下手为强。
但情理限制他，他没办法拿没发生事情作为苛责他理由。没有站不住脚理由，乃至其他所有人都会跟他翻脸——他清楚，就算是疼爱他到骨子里雪宗也不会容忍他无缘无故地手刃家中人。
响声，眼神冷如寒刃，“是不是？”
他凭空在雪何顶心点，手指动动——雪何立刻发出声穿透云霄惨叫，这声惨叫凄厉程度甚至惊飞附近鸟雀。
根骨、功法被点点剥离，如同扒皮抽筋，自顶心突破血肉淋漓界限，寸寸地往外拉扯。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那种疼痛——历天雷，剔仙骨，挫骨扬灰，都不及这种疼痛，雪何眼泪下子就出来，整个人痉挛着抽搐，却毫无反抗之力。
雪怀点、点地，将他仙元灵根剥出来。
他轻轻叹息声：“大约
适合做个坏人吧。”
饕餮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他。雪怀做完这切后，收拾
而仙界虽然有夺舍之说，却没有重生之术。最接近唯独凤凰族涅槃之术，但那也仅仅是这辈子死紧跟着活过来，没有死还能重生到以前说法。
他需要警告雪何，在自己不在家这段时间里，不要轻举妄动。
至于掰不掰问题，如果掰不正，就直掰下去，直到——咔嚓声，被他彻底碾碎为止。
*
雪怀言不发地回房，对着面前白纸思索良久，最后落笔，写八个字。
他往后整个仙途，也在他动作中点点地被粉碎。
雪何哭着说：“求求你，哥，求求你……”
雪怀冲他微微笑，抽回手，不带任何怜惜地将他踢去边，骨骼撞碎时发出咔嚓闷响。
门“砰”地声关上，将雪何惨叫与恐惧泪水都隔绝在墙外。
雪何不明白他为何今日突然发难，只以为是他离家前警告。连老翁在旁边看着，也觉得雪怀有些过分，但他依然什都没有说，只是像往常样听他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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