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雪地里
于闻啪啪给
自己两巴掌，稍稍清醒
些。
他刚放下手，就听见种奇怪
声音。
“嘘——”
他抬手示意下，轻声问：“你们听见没？”
“什
？”老于瞪眼看着儿子闹鬼，头雾水。
但话没说完，她就发现游惑条腿踩在椅子边缘，手肘搭在膝盖上，似乎又要睡着。
她愣下，还是把话咽回去。她没有惊醒游惑，又慢慢挪回到两个老太太身边。
“他怎又睡着啦？”老太太轻声说，“他来之前是不是没睡觉啊？”
于闻隐约听见这句，他看游惑眼，心说不，
哥睡觉也这困。
于遥却没多话，她靠在老太太身上，目光落在远处某个墙角，似乎又发起呆。
她坐着发会儿呆，突然问游惑：“你不怕？”
游惑伸直条腿，火炉太暖和，烤得他又有点困。
他安静片刻，懒懒开口：“怕什？”
“怕死，怕违规……或者随便什。大家都很好奇，感觉你很厉害，好像什都不怕。”
“怕有用？”
，围在火炉旁发呆。
于遥撑着腰，小心地挪过来。她看游惑会儿，对方侧脸被火光勾轮廓，比平时略显温和些，但垂着眉眼依然透着冷淡。
她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
游惑抬眼看向她。
于遥低声说：“那个墨水……明明是写，却害你被罚。之前就想跟你道歉，还没开口你又被监考带走。”
“没听见？”于闻说，“就……种咯吱咯吱声音。”
屋里倏然安静下来，没人敢动。
所有人都脸惊疑，屏息听着动静。
果然，过大约几秒。
咯吱咯吱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所有人都听见。
·
不知过多久，橱柜上时钟轻轻跳格。
北京时间，凌晨四点整。
突如其来鸡鸣惊得大家个激灵。
他们猛地坐起身，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迷迷瞪瞪睡着。
于遥点点头，轻声说：“也对，但克制不住吧。就很怕……”
游惑眼也没抬，说：“你胆子不算小，那种成分都搞不清墨水你也敢往墙上写。”
他说话不费劲，好像连嘴唇都懒得动，嗓音很低，有种冷冷质感。但被温暖炉火烤，也没什责怪意味。
于遥低下头，依然愧疚得不知道说什。
她憋很久，才憋出句：“其实……”
游惑：“……”
于遥说：“知道道歉也没什用，下次如果再有什，替你去。”
游惑：“……”
他垂着眼皮看于遥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烤着火：“不用。”
于遥张张口，还想说什，最终还是什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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