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他克制住翻白眼
冲动，弯腰查看。
猎人甲粗大手指中还捏着
截玻璃杯脚，杯子其他部分已经在地板上碎裂成渣。
接到违规通知显示，这位猎人甲说：“屋子里所有人，谁摔坏
餐具，谁就会受到严厉处罚。”
这和考试要求完全致，本是说给考生听。
922：“主要指个别考生。”
154闭下眼。
老大成天拉仇恨，同事脑子有问题。
他缓下，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收起来。对众人说：“猎人甲在哪里？”
屋里考生们让到两边，露出长餐桌，桌脚边躺着大团抹布。
他就是纳闷，得多瞎眼睛，才能在游惑身上看出“乖巧”来？
但乱补充人是老大，他只能任其放屁。
游惑抱着胳膊倚墙而立，冷冷睨秦究眼。
秦究却唇角带笑，隔着橙黄炉火和灯光，点头回礼。
动作是真绅士，气质也是真嘲讽。
挂在门上公鸡又次扭转脖子，盯着窗外叫。
三位监考官披雪而来，进门便寒气扑面。
熟悉场景，熟悉人。
屋子里老弱病残们脸都木。
154脸更木：“
们又收到违规通知。”
谁知刚说完没多久，他自己就摔个，死得比谁都快。
虽然知道大致过程，154还是公事公办地向游惑确认道：“你踹？”
游惑垂眼看着他，懒叽叽地开口：“腿麻没站稳，踉跄下。”
众人
监考官走到近处仔细分辨，才发现那不是抹布，而是件黑色长袄，袄子上裹着破旧发霉斗篷，边缘是黑熊皮毛，散发着陈旧难闻酸腐味。
倒血霉猎人甲大脸朝下，直挺挺地硬在这团衣服里。
本着监考官职业道德，922给猎人甲翻个身。
活着猎人甲皮肤就片惨白，死去之后更泛着青灰。他脸侧向边，双目圆瞪，还保持着难以置信惊吓表情，嘴巴像裂开洞，唇舌鲜红。
922本正经后撤步，趁着没人看见，手指在154大衣背后上擦擦。
154生怕某监考官和某考生当场打出血，连忙绷着脸说：“——某位考生违规答题，致使该题中主干部分——”
922：“就是猎人甲。”
154：“……当场身亡。这种情况目前比较罕见——”
922：“闻所未闻。”
154：“……们需要做个询问调查，希望你们解释下。”
他摸出张纸条，说：“通知上说，某位考生——”
“某位看着乖巧但屡教不改考生。”秦究边摘手套，边戏谑地补充着。
154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有问题？”秦究挑起眉。
15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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