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究把围巾收进大衣衣领,拢至喉结,就觉得这人真够怪。
几天下来,他就知道秦究根本不怕冷,却总爱裹围巾。
裹又不好好裹,只象征性地掩着前
老于:“……”
游惑气完舅舅正要走开,抬眼却撞上监考官目光。
“看什?”游惑问。
他刚在棺材里闷过,又出点儿血,脸比平日更白。火光也没能把那色调照暖,倒是投映在耳钉上,亮得晃眼。
秦究视线似乎刚从他手臂上移开,又扫过耳钉。
游惑拎着绳子往回走,于闻担心地叫声:“你手!”
殷红血从他小臂淌到手背,又沿着指缝滴落在地。
乍看触目惊心。
“没事,划下。”
游惑甩甩手,血水溅地。
他两下截胡把刀,做好硬扛准备。结果扑上来鬼手鬼脚半途顿,砍刀纷纷挥个空。
游惑定睛看,这才发现它们身上都套麻绳。
麻绳另头被人死死拽着,这才阻碍它们发疯之路。
“哥!!”于闻他们从树后蹦出来。
游惑把抓过绳子,趁着惨白手脚正发蒙,给它们捆个结实,凶器悉数缴获。
“……”
讨论着,众人集体沉默两秒。
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讨论怎打题目。
“不管。”老于咬牙:“走步看步。大不就跑!”
·
他抬抬手里拎着围巾,说:“没什,本来想关爱下考生,借你个临时纱布,现在看来似乎用不上。”
游惑嘴唇动下。
不过他还没想好怎回,秦究已经把围巾重新围上。
游惑目光从他衬衫前襟扫过。
寒冬腊月冷风割脸,他衬衫领口却吊儿郎当敞着两颗扣。
那伤口不深但很长,应该是刚才抢刀时候擦到刃口。
他脱下满是泥污外套,用里衬胡乱擦擦血。
“你怎这样!起码处理下。”老于边给自己掰正胳膊,边龇牙咧嘴地劝说游惑。
寒冬温度低,伤口渗出血很快凝成条线。
“止血。”游惑伸手给他看眼,俨然不打算管。
·
转折不过瞬之间。
结果虽然大获全胜,但他们多多少少都挂彩。
于闻跟陈斌力量不够,跟鬼手较劲时候滚身泥,脸颊脖子都是树枝灌木划伤痕迹。
老于胳膊撞在树上,扭脱臼。
眨眼功夫,游惑头顶棺盖咣地响。
他知道,泥土已经翻开,刀刃砸下来。
十数把砍刀,bao雨样落在棺盖上,木屑扑簌直落。
楔进四角棺钉转眼就松,棺盖不堪重击,接连裂出缝,新鲜空气漏进来。
游惑活动下脖子手脚,撞开半边就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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