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里太冲,熏出幻听?”秦究失笑。
“嗯。”
游惑收回目光,又重新探头看向船舱。
他换个姿势,刚要把那句话撇到脑后,手指就碰到某样东西。
很短截,落在铁柜底下缝隙里。
浓郁得叫人张口就能吐出来。
他紧抿着嘴唇,手指关节抵着鼻尖,口也不想呼吸。
然后有人拍拍他肩,说:“大考官,给根烟。”
……
“什?”游惑倏然回神,下意识回头。
石柱旁边地面上,堆满黄白人骨,像座垮塌小山。
许多头骨歪斜在其中,黑色眼洞以各种角度静静对着两人。
他们刚刚落地撑到就是这些。
游惑探头去看这些时候,右手撑下地。
铁柜底下不知什时候积洼水,他手掌刚好按在上面,冰冷刺骨。
得上。
他迅速摸索到某个掩体,冲秦究示意声,两人翻躲到掩体后面。
他拨三下打火机,火光终于又亮起来,但微弱许多。
游惑举着火苗扫下,发现他们给他们当掩体居然是个柜子。
柜子锈得不成样,锁和柜门已经融到起,根本拆不开,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残留花纹。
游惑皱着眉把那东西挑出来,用火苗照下。
他仔细辨认片刻,发现那居然是支烧半截烟。
……
几天前?还是十多天前?
在那个山脚下考生休息处里,那位名
秦究在他身后,伸手抹下舷窗玻璃,留下三根手指印。
他捻着指腹,愣下:“什什?”
“你刚刚说什?”游惑问。
“?”秦究说:“没说话。”
游惑眉心皱下,又很快松开,恢复贯面无表情。
寒意直冲头顶瞬间,他忽然产生种……似曾相识感觉。
歪斜船舱,尖利石柱,包括那地白森森骨头。
甚至就连这种令人窒闷气味,仿佛在哪儿闻过。
就好像曾经某天某时,他在同样位置探出头去,看到同样景象。
水比现在更刺骨点,船舱里还有怪物飞溅粘液,散发着腐坏混杂着锈蚀味道,跟现在如出辙,甚至更浓郁些……
花纹样式非常眼熟,平头大副怀表盖就是这种风。
紧接着他们看到半盖着绿藻木地板、木柜以及木箱,塌垮半楼梯……甚至还有扇灰蒙蒙圆形舷窗,就在他们面前。
这应该是艘废弃已久船,但这艘船停在哪里,他们还没弄清楚。
游惑探头扫眼,船舱中有两根竖直石柱,捅穿天花板和地板。
从这两根石柱可以想象,当时这艘船也许碰上大浪,挑高又掀翻,然后直直插在尖利向上石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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