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只眼睛落在光里,他玩笑似挡住游惑视线说:“别这瞪着。照那修女说,你已经被传染,害怕?”
游惑:“不怕。”
考试里病,想也知道绝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但他连棺材都进过,还怕所谓“传染病”?
“那不就行。”
那位被卸手病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哭脸瞬间变卦。
他这声惨叫,唤醒屋内所有“病人”,嚎声越来越多。
考生们惊跳,下意识捂住耳朵。
下秒,那些蜷缩在被子里病人便窜出来,血淋淋手抓向床前考生。
时间,惊呼和尖叫充斥着整个教堂。
他目瞪口呆,看向那位动手狠人。
不是秦究又是谁?!
他抿着嘴角,不太在意地甩掉手上血水,又转头问杨舒说:“记得你带纸巾?”
盛气凌人杨小姐都被他刚刚举动惊到,机械地从裙褶里翻出包,把纸巾递给他。
而秦究居然还绅士地说句:“谢谢。”
高齐当即爆粗口,从腰间抽出刀。
刀是他出门前捎上,就是之前梦游用来自裁那把。他直觉小镇没好事,别在腰侧以防万,没想到这快就派上用场。
他高齐向来重朋友,谁不长眼动他兄弟,他就剁谁手。
不开玩笑。
谁知他刀尖刚要扎过去,就被另人抢先。
“个人生病很孤单,大考官。”秦究抖开纸巾,递张过来,说:“给你做个伴。”
游惑心里忽然被人轻挠下。
***
教堂里兵荒马乱,片狼藉。
考生们方面害怕,方面有所顾忌
秦究感觉只手勾上自己脖子,手指虚握成拳,以免蹭到他脸。
接着他就被人拽下,绕过侧边方形高柱,贴在柱身背后。
游惑从秦究脖颈间抽回手臂,皱着眉说:“你疯?”
“你说这个?”秦究举起沾血污手,“这人向很疯,你不知道?”
教堂彩窗高高在上,阴沉天光穿过玻璃,只剩下几缕。
高齐:“???”
“你抓他干嘛?”杨小姐终于没忍住,替高齐说出心里话。
秦究眼皮没抬,抽两张纸出来又说:“黑死病拖不这久,况且你刚刚说,什病烂成这样也活不成,卸只胳膊没什问题吧。还是说你们真打算给他打针吃药治下?”
杨舒心说谁跟你谈治不治问题?重点是这个吗???
但她还没开口,声惨叫响起来。
那只手修长有力,把攥住“病人”长满疮口血肉稀烂手臂,反向拧。
就听“咔嚓”地声。
那只烂手抽搐几下,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三圈。
……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举着刀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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