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游惑和秦究刚结束上午
特训，跟高齐、楚月他们打
招呼，顺着楼梯上到甲板层来。
这个季节天空总是很高，清透辽远。海风潮湿，带着浅淡秋凉，顺着
绺长云直落天边。
游惑忽然想起系统里那片海，它总在固定日子起风，固定时间翻起浪来，固定时候下雨，固定时候飘雪……
最重要是，它永远望不到边。
系统所有风景都是那样，云山雾罩，没有边界。
屏幕上程序还在滚动，瞬间下去几百行。
他长久地僵立在那里，突然伸手拼命把屏幕内容往回拉。
他翻很久，终于在密密麻麻字符之间找到条消息。那条消息来源显示为核心盘本身，消息内容只有三个数字和个标点：
922？
很巧，那天是9月22号，秋分前天。
也不知何年何月。
他在机房屏幕前坐会儿，然后打开系统，往核心盘里传句话，切都如往常。
可能是因为要走吧，他看着传递过去内容，忽然觉得太简单，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不止他，还有秦究、游惑、021……所有见证过154存在人，都有很多话想说。
但并不是单方面倾诉，他们希望是交流，是像以前样有来有往交谈，闲聊也好，打趣也好，互损也好，只要有回应。
闻远发很久呆，等回过神来时候，屏幕上已经刷满他发过去消息，因为他手指下意识按在发送键上。
但这里不同。
这
闻远傻在屏幕前那刻，于闻正从哈尔滨某所大学阶梯教室出来，拎着书包边回信息，边跟同学商量午饭吃什
。
吴俐和杨舒站在北京某个实验室里，戴着专用眼镜，趴在仪器旁记录数据。
狄黎在上海某栋图书馆里支着头，手机开静音搁在旁边，偶尔会忽然亮下。
舒雪换工作，正走在浙江某个城市街上。系统里很多事情她都慢慢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好像做过个漫长梦，梦里有人跟她说，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以在这个城市里见面。
她会在这个每天经过街角遇见个有点腼腆男生，他因为身体缘故休学许久刚回到校园，他会挠着头被人推上前，尴尬地说：“
叫赵文途，能……认识你吗？”
每条消息都是片空白，没有内容，就好像明明有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闻远惊跳，这样持续不断消息传递很容易引起些程序紊乱。
他噌地站起来，噼里啪啦地敲着按键，打算撤销那些空白无用内容，顺便在检查下有没有引起混乱。
就在他即将按下执行程序时候，屏幕突然闪下。
那瞬间，闻远以为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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