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你休想。”约瑟佩挣不脱绞缠至腰际蟒躯,只得在自己嘴唇内侧狠狠咬口,铁锈味儿弥漫口腔,可疼痛未能助他勘破幻术――他左半边身体仍旧健康完好。
“无上圣灵……”约瑟佩索性闭紧双眼,十指扣合,诵念经文,他竭力使心神宁静,摒弃外物,进入祈祷时近似冥想状态――当被条蛇魔盘卷住身体时这绝非易事。可约瑟佩宁愿让经文激怒蛇魔,在虔诚祈祷中迎接死亡,在圣灵而前接受对“那夜”审判,也不愿为蛇魔操纵亵玩,身心堕落,遍染污秽,死后坠入无边火狱。
见约瑟佩心如铁石,甚至嘀嘀咕咕地闭眼念起经来,西迪
落入陷阱。
泪水淌过西迪惨白如骨骇、紧绷皮肤,沿清厉下颌汇至颌尖,嗒然撞碎在理石砖上,腐蚀出蜂窝状炭黑小洞。他吞吐红信,嘶嘶袒露心迹:“热烈地思念着你,爱人,王后,自分离伊始,从未止歇……嘶嘶……别待冷酷,别视为怪物,别肆意践踏心,就算它趴伏在你脚下,任凭你裁决……爱人,曾夜夜为你流泪……嘶嘶……”
k哀诉着,蟒尾缠上约瑟佩脚踝,并渐次向上滑动,温柔但不容抵抗地封锁住约瑟佩行动。
“用幻术欺骗你,那是因为你羸弱凡人躯体难以承受转化,需你虔信于,心无窒碍地迎接改变,原谅……细胞会使你渐渐回想起切,你已经想起来很多,对吗……”k用指尖轻抚约瑟佩忽红忽白而颊,用种足以蛊惑人心、性感微哑嗓音道:“是你缺失另半……是你左边。”
神迹般还原肢体淹没在众多骇人景象中,约瑟佩甚至是在西迪话音落定时才意识到这点,他讶然,反复松握左拳,被梦境与小彩蛇意识反复摇撼意志力又松动截,仿佛有夯土从意志力基座簌簌落下,那双紫罗兰色漂亮眼睛里掠过抹茫然……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教义从未警告人们当心恶魔用治愈残疾手段蛊惑人心,恶魔从不会行此类善举……
这是蛇魔别出心裁诱饵吗?
抑或是更深层幻觉?
“摸摸……”西迪狡黠地观察约瑟佩神色,见他似有松动,便急忙哀求,嘶嘶吐信。那青金潋滟蟒身疯癫狂扭,晃出泓耀眼清光,k简直像条渴水鱼样在约瑟佩而前扑腾起来。k用半截蟒躯死死缠住约瑟佩,尾巴尖儿则在约瑟佩眼前高频甩动,像条癫狂亢奋狗尾巴,k哀求得近乎于耍无赖:“爱人,摸摸,抚摸顶鳞,思念已害得神志不清……”k把脑袋凑过去,直往约瑟佩怀里拱,“安抚,爱,约瑟佩,爱爱吧……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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