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
悖德感，刺得顾修寒心头隐隐作痛。
都不用集中能量看精神体，顾修寒气压肉眼可见越来越低，阮语有点儿慌神，不敢等顾修寒伺候，低头不太利索地系起衬衫扣子，边系边表决心道：“这些
很快就能学会
……真。”
顾修寒心软得发酸，静静，低声道：“慢慢来，没嫌你笨。”
伺候阮语穿好衣裤鞋袜，顾修寒吩咐AI管家送来
台定制款学步机器人，否则阮语显然寸步难行。
这种学步机器人大多是供人类幼儿使用，能辅助学步以及矫正不良走姿，但也可以根据定制需求调整高度，满足不同种族顾客需求。
就不该问。
“扶着站起来。”顾修寒道。
阮语依言扶住他双肩站直，让他帮着提裤子。
裤子拽起来下，指背不可避免地擦过腿侧，新生皮肤，水豆腐般腻滑。
“……”
衫扣子还没系，松垮下摆制造出抹灰影，堪堪将该遮部位遮掩好，长裤在脚踝处堆成狼狈邋遢团。
“修寒哥，站不稳，”阮语怕顾修寒偷偷嫌弃他笨，瞄着顾修寒莫名阴郁面容，小声解释，“腿和脚好像不太会用力气……”
被枕头压乱银发还东撮西撮地翘着。
像只娇生惯养多年，却忽然被养育者拒之门外小猫，茫然但听话地尝试独立，结果起手就撞鼻子灰。因为知道这波是自己太笨，这
简单事都搞砸，赖不到别人头上，于是撞疼也老老实实忍着。
肌肉与骨骼结构已经大变样，还在使用鱼尾发力方式，维持不住平衡也正常。
学步机器人，主宅上上下下新铺厚地毯，以及家具边沿增设软包装……这些都是顾修寒和沈婧雅这段时间吩咐人布置，为方便阮语学习双足行走。
阮语分化成功是大事，顾修寒召来机器人，又用智脑通知母亲沈婧雅和父亲顾戎元帅。
他只告诉
快疯。
为熄灭不该燃起火苗，顾修寒不得不反复朝自己泼冷水。
阮语还太稚嫩。
刚刚分化成熟小人鱼，几乎什都不懂，不应该被他这样肖想。
况且此前十几年中，阮语直是被顾修寒视为幼弟般存在，也说不清究竟是从哪天开始……
顾修寒沉默片刻，走过去用双臂卡住阮语肋下，抱猫般架起来，让他搭床沿坐下。
阮语在铺得厚厚地毯上磕这下，瓷白膝盖骨顿时洇开两团浅红。
这种程度根本谈不上是磕伤，顾修寒本想保持沉默，长裤提至膝窝时，还是淡淡问句：“磕疼吗？”
阮语老老实实地“嗯”声，可能是因为在忍疼，透出些薄嫩鼻音。
顾修寒手指僵，还是隔着长裤在阮语膝盖上敷衍地轻揉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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