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会轻易上当。
他虽然穿得像要阅兵样利落正式,但刚走进来时因为谁也没想到顾上将能来这种地方玩儿,并没引起多少注意,直到他在阮语身后站定,这才有人认出他来。
被顾修寒带过士兵听到这个名字就反射性地小腿抽筋浑身酸痛,没被他带过也多少听说过他行事风格。这种娱乐场所不拘军中礼节,就算元帅来也样得和士兵打成片,可他们生怕触顾修寒霉头,还是战战兢兢地起立敬礼,那名和阮语搭讪下级军官吓得脸都僵,忙不迭溜回原来位子上。
“都坐下。”顾修寒冷冷道。
“修寒哥!你怎来?”阮语扭头看见他,惊喜得眸子亮,鱼尾巴咻咻摇起来。
就这样。
足够。
但如果有人想把这颗小珍珠抢走……
顾修寒蓦地站起来,寒着脸抓过搭在椅背上军装外套,大步走向门外。
……
顾修寒坐不住。
他能想象到阮语现在模样。
阮语集中注意力想问题或看东西时会单手托腮,软软脸颊肉让手掌挤得鼓起,红嫩唇瓣牢牢抿住,恨不得浑身上下都陪大脑起使劲儿,认真得近乎稚气,可爱又好笑。
如果周围有人好奇,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格斗项目,为什看得这认真,他就会坦然地回答“不算很喜欢,认真是因为在找配偶”。
而周围人对此反应……
顾修寒自打从边境星回来就直对他有些冷淡,虽说住在起但大多数时间都见不着人,今天难得主动过来陪他。
阮语拉住顾修寒手腕,亲亲热热地扯着人坐到自己身边,小脑袋往顾修寒肩上搭,细长鱼尾巴尖无比自然地缠住顾修寒军靴。
这段时间经常莫名被顾修寒冷落,他想和亲族撒个娇,黏糊下。
顾修寒身上常年萦绕着种清冽,松柏与冷雪气息,阮语安心又惬意地闻着,没话找话道:“你来正
顾修寒驾临露天格斗场时,阮语和他预测中模样,正托着腮,又乖又气人地应付身边位军官搭讪。
“修寒哥不让把联络号给陌生人,对不起。……你就是陌生人呀,怎不是?……你说很有道理,不给。”
顾修寒沉甸甸唇角忍不住稍微翘起点。
阮语是笨兮兮,但贵在有自知之明,因此格外听话。
顾修寒不让他给陌生人智脑联络号,那别人就是说出花儿来他也不给。
顾修寒想想都要疯。
阮语就像他悄悄缀在心尖上,颗皓白稚小珍珠。
比雏鸟绒毛还轻,却压得他心酸。
他爱重到连看也不敢多看,更别提伸手去摩挲把玩。
他只会偶尔抚抚心口,确认那颗小珍珠仍好端端,无忧无虑地栖息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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