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想想自己衣柜里那几件,运动服卫衣牛仔裤,确实没法赴宴,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周六,霍听澜带他去家手工定制裁缝店,老字号,从爷爷传给孙子,自九三年建立至今,历经岁月动荡,仍驻守着片静谧古旧地盘。用作店面二层小洋楼有百年历史,院门半隐于枝叶深茂悬铃木后,不屑张扬,仅接待相熟老客,有种旧贵族式固执清高。
叶辞头次来这种地方,在他以往印象中,裁缝店是种正被时代抛弃事物,般开在闹市里,给人改改衣服肥瘦,缝个纽扣拉链,从不知道还有这样裁缝店。
他配合店主量过尺寸,陷在暄软天鹅绒沙发里侧耳听身旁对话,几乎要怀疑这是家黑店——米布料随随便便上万块,套衣服价格算下来够他跑个月比赛。他像屁股底下被火苗燎着,坐立不安,想开口,又怕当众拂霍听澜面子。好不容易熬到店主暂时离开,他才逮到机会,为难地绞着手指,小声道:“霍叔叔,不用……这,这贵。”
霍听澜立在沙发前,手闲适地抄着兜,闻言垂眸扫向他,口吻平静:“不觉得贵,那种料子很衬你。”顿顿,他语带歉然道:“成婚个多月,直没想到带你出来添置些东西,已经是考虑不周。你再推辞话……会觉得你是在心里责怪。”
这种说辞……
霍听澜母亲着急……
这是要催、催什?!
叶辞:“!”
霍听澜句话还没说完,叶辞警惕已兀自转为瞳孔地震!
“添置东西”,这样亲昵措辞在不知觉间拉近两人距离,叶辞到底年纪小,应付不来,唇瓣翕动几下,只否认道:“……没有责怪。”
霍听澜揣摩他态度:“带你买几件衣服,你该不会还想把钱付给吧。”
叶辞没吭声,像是默认。
他最怕平白受人恩惠,这贵衣服,以他寄人篱下心态当然不好
“……因为们直没举行婚礼,她打算简单办桌家宴,霍、楚两家人聚聚,吃个饭,也算是对双方长辈有个交待。”霍听澜边说话边琢磨着叶辞神态,忍忍,没忍住,半是难以置信半是促狭地问,“你刚才想到哪去?”
“没,没想到哪。”叶辞怕露馅,口应下,“家宴,没问题。”
成婚至今,霍听澜需要他进行配合仅仅是两家人起吃顿饭,他自然不能拒绝。
叶辞答应得痛快,但霍氏是个大家族,家宴规模再小,算起来也有几十号人,再加上楚家二房这支来赴宴人……筹备起来容不得丝毫马虎,怎也得小半个月。
霍听澜沉吟片刻,道:“这周末什时候有空,带你做身正装,家宴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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