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怎
调得这暗？”霍听澜掩上房门，眼眸微微眯起，辨认叶辞身后
墙壁，“你不在自己房间？”
墙面漆颜色明显不对。
那条空调被也眼熟。
十分钟前视频接通时他也没细看，
直举着让叶红君看。
叶辞摇摇头，
简短两个字，是对之前那个问题回答，比点头更明确。
[叶辞]：想您。
……
东八区夜晚。
视频通话屏幕亮着，旧金山疏淡晨光勉强穿透雾气，从百叶窗洒进叶红君病房。
霍听澜低低地，哄诱般道：“想
？”
叶辞幅度微弱地点
点头。
太软。
像块水豆腐，本来想轻轻戳指头，看它软嘟嘟地打颤，谁料戳就塌。
逗完小孩儿，霍听澜搜拢起散碎良心，重新聚成小堆，安慰道：“尽量周，好吗？”
亲昵地，徐徐叮嘱些琐事，“别抽烟，别熬夜，要背书就早点起来背，三餐按时吃，又出现临时发热话就去房间躺会儿，有什事话，”他顿顿，带着种不怀好意温柔道，“随时给打电话，不用管时差……记住吗？”
分开区区半个月——这还是往多算——活生生地让他叮嘱出分别半年效果。
叶辞胸膛飞快起伏几下，三言两语被那坏人诀别口吻逗得破功，他不知道怎办，嘴又笨，只得把钳住霍听澜手腕，五指牢牢勾着，眼巴巴地看他。淡粉眼窝，眼珠漾着光，像不知不觉间受人娇惯小猫儿，平日也不显得多黏糊，回过神时竟已不肯离人，分别时拿爪子尖儿勾着人袖口，娇娇地，喵喵地叫。
“霍叔叔，”他忍着害臊，生涩地提要求，“您能不能，稍微……早点儿回。”
霍听澜微笑：“嗯，尽快。”
叶红君笑吟吟地朝镜头挥挥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采用新药物治疗后叶辞觉得她气色比之前稍好些。
镜头转，霍听澜出病房。
为能和叶红君视频通话，叶辞这几天不得不晚些睡，属于合法熬夜。
视频接通后他会先和叶红君聊会儿，然后再和霍听澜视频个十分钟左右，这样还能赶在前半夜睡觉。
为方便陪伴叶红君，霍听澜这两天就在她隔壁病房摆台电脑办公，出门左转，就是他在旧金山临时办公室。
该准备登机。
叶辞依依不舍地跟着助理走。
五分钟后。
霍听澜手机响声。
他拿起来，是叶辞发来条消息。
叶辞仍不撒手。
霍听澜轻轻地，明知故问：“怎？”
怎，多明显。
可叶辞说不出口，他已经到极限，红嫩两片唇瓣都在这短短几分钟里熬干似，显得涩。
片刻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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