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问说:“你生气啦?”
余诺冷着脸开车,骆闻声说:“这不
骆闻声是当老师,头发白早,前年生场病,开始忘东西,年轻时候强健体魄也抵抗不岁月侵袭,刚直脊背也有些弯。可他性子倔强,家里活依旧全包,不让余诺干点,退休以后更是天天大早就爬起来去晨练,手机定闹钟,顿药都没落下过,说要再陪他二十年。
消失那天早晨,他还大早扫门前落叶,出门给他带酸菜包子和甜豆浆回来。
这样个人,说走就走,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余诺满世界找,找半个月,终于在骆闻声老家找到。
他老家有房子,都快要拆迁,老不能住人。余诺不过是抱着试试念头过去看眼,结果就隔着破碎玻璃窗户看见倒在地上骆闻声。
余诺报警,警察说,依着他们经验,骆闻声大概率是离家出走。
“他是你什人?”警察问。
余诺说:“是爱人。”
警察愣下,显然对他们这对年纪相差很大情侣很吃惊。
余诺便说:“有不老症。”
他踹开窗户就跳进去,动作略有些机械,叫道:“骆闻声!”
他将骆闻声扶起来,骆闻声静静地躺着动不动,嘴唇都是有些干裂。他颤抖着摸下骆闻声有些皱纹脸,和他即将要涌出眼泪样,还是温热。
骆闻声就睁开眼睛,笑出声来,笑脸上皱纹更多,说:“骗到你吧?”
余诺气极,将他撂下,骆闻声“哎呦”声撞到地上,余诺赶紧又将他扶起来,说:“活该,装死。”
老房子冷很,余诺见他脸色不大好,就帮他收拾行李,领着他回来。路上余诺都没说话,这倒有点不符合他作风,骆闻声预想反应要比这激烈很多。
警察这才然。
不老症,是种奇异病例,全国已经有十几例,得这种病人,会突然停止生长,成为冻龄人,永远都不会老。就连医生也都找不到合理解释,也无法治疗。很多希望青春不老人,也曾花费巨资想得这个病,却也无计可施。
余诺确诊得这个病时候,已经和骆闻声在起三年。那时候情烈爱浓,自然不舍得分开,晃四十多年过去,他们如今已经六十七岁,本来同龄两个人,个已经是花甲老人,个依旧维持着二十来岁模样,头发乌黑,唇红齿白——不管他怎往老里打扮,皮肤骗不人,眼睛清亮,皮肤白润紧致。
其实在这几年,俩人感情便不如从前亲密。偶尔对视,骆闻声都会不自觉地将头扭过去,面上露出几分窘迫来。
起出门,外人总以为他们是爷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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