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心尖微微颤,不禁怀疑自己可能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而是个颜性恋。
“大大方方拍,”郎靖风转身,正脸对着白阮,打趣道,“给你摆个造型?”
“不是,没拍你,”白阮慌忙撤回消息,“想拍那烟……”
他前脚刚撤回消息,云清便发来三个字:“秀恩爱?”
“不是!拍错!”白阮窘得要命,恨不得打个飞去威尼斯欺师灭祖把!
郎靖风循着白阮指方向望去,狼脑袋歪,茫然道:“哪?”
“就那边那些黑烟,”白阮比划着,忽然反应过来,动作滞,“你看不见?”
郎靖风微微眯起眼:“看不见,哪有烟?”
“……那可能是得有天眼才能看见。”白阮四下张望,发现围观群众中确无人留意到北方异象。
“是什烟?”郎靖风好奇。
凶完云清,白阮点开相册,确认方才那张被撤回郎靖风侧颜照还好端端地留在手机相册里,这才切回微信,暗搓搓地祭出师承云清道貌岸然,打字道:“脑子短路,想拍他旁边天上黑烟,忘手机拍不……”
白阮把毫无预兆地震和地震后落霞观方向冒黑烟事向云清简要说明番,末还没忘埋怨下:“今天过生日师父都忘吧?”
说着,白阮把蔬菜蛋糕和蒲公英蜡烛照片发过去,又把插着三根蜡烛大白菜对比照发过去,幽幽道:“师父你看别人给过生日。”
云清:“这还不懂?用心是因为想泡你,你师伯当年还亲手给做罗盘呢,对百依百顺,现在怎样,下床上个厕所都得跟他打报告,男人除没个好东西。”
白阮不敢继续这个信息量巨大话
白阮思索片刻,摇摇头:“也不知道,没见过。”
他幼年时修行居住落霞观就在北边白云山上,这个方向……也不知是不是观里出什事。
落霞观观主是云清和云真师父,现在已有百多岁,神龙见首不见尾,白阮自记事起就没见过他几次。他手下弟子有七人,各有各厉害之处,可近年来常驻在观中修行云字辈弟子只有两人,另外五人都是偶尔才回观里看看。
白阮没见过长这样黑烟,加上这地震震得怪,心情有些忐忑,便退开几步搭着花坛边坐下,想微信和云清汇报下情况。
为让云清有个更直观解,白阮下意识地拍张照片发过去,发送键按下才发现自己脑子抽——电子设备只能捕捉肉眼可见事物,开着天眼才看得到黑烟手机拍不着——倒是郎靖风碰巧侧过脸在看镜头,他鼻梁高挺笔直,下颚线清晰锐利,睫毛又长,黑色耳钉反着点儿光,侧颜英俊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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