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狼毛掉得多与人形头发多寡没有联系,白阮却仍然很坏地假装关切道:“头上毛也掉这厉害?换毛季你人形会斑秃吗?”
郎靖风蹭地站起来,焦躁不安地在白阮面前踱着步子,引颈长嗥试图解释:“嗷嗷嗷嗷呜——”
然而白阮已经在用帅惜秃眼神看他,还不住啧啧摇头:“秃就秃,反正只是换毛季才秃秃,你这个年龄和身份本来也不该过分在意外表丑与美……”
郎靖风狼眼微微眯,忽然回过味儿——兔子夏天也换毛,白阮不可能不知道脱毛与脱发没关系,这是逗着他玩儿呢。
“嗷呜!”郎靖风心里甜,霍地起身,躁动地飞扑向白阮,在白阮真慌乱叫声中头埋进白阮小腹狠狠吸几口气,又仗着自己是狼形,视觉效果不像耍流氓,伸着舌头在白阮细嫩面颊与颈部飞快舔几记。
“来,师父。”郎靖风应着声,转身进厅堂掩上门。
过会儿,门里踱出只健壮公狼,便是郎靖风本体,那身银灰皮毛缎子般闪亮,行走间步态轻捷利落,透着种优美韵律感。他先是绕着藤椅上白阮走圈,随即驯顺地趴伏在地上,大型犬似把头搭在白阮脚面上,懒懒地摇摇尾巴,那尾巴粗壮得似乎能记抽飞只欲行不轨泰迪。
平时他完全没机会用原形与白阮亲近,这会儿便忍不住想和白阮撒撒娇,让白阮摸摸自己。
心知这是郎靖风,白阮不仅毫无惧意,还对这身缎子似毛皮目露欣羡,他俯身在郎靖风背上摸摸,五根白皙手指浅浅地陷入貌似尖锐实则柔软银灰色狼毫中,郎靖风小声呜呜哼着,扭头舔舐白阮手背与手腕。
白阮被舔得酥酥痒痒,耳根微微热,忙抽回手——虽然只是抚两下背,他却满手都是狼毛。
成年狼妖力量惊人,白阮被郎靖风按在藤椅上狂吸滥舔,完全反抗不能,大声呼救:“师父!师父!”
“可以开始。”云真向兔狼投去瞥。
“小两口正亲热着呢。”原本正打算叫郎靖风过来云清笑吟吟地摆摆手,“施完法那狼崽儿就得半个月才能长回这大,给他们分钟。”
十分善解人意!
于是分钟后,
“你脱毛这严重?”白阮佯作惊讶,用三根手指在郎靖风身上轻轻揪下,结果这揪便揪下撮毛,白阮捻捻手指,狼毫随风而逝,云真打个大喷嚏。
“那你脱发吗?”白阮瞪大眼睛望着蒲公英似郎靖风。
郎靖风狼脸上隐隐泛起不满,用湿润鼻头拱着白阮手,轻声叫唤:“嗷呜,嗷呜。”
不脱发,这是夏季换毛。
“听不懂。”白阮说着,伸手在狼脑袋上揪下,又轻松揪下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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