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四下扫视,见走廊无人,拉开某扇小门深吸口气,逼仄空间中略显潮湿空气浸透肺部:“已经在。”
郎靖风舔舔嘴唇,想象着白阮此时此刻模样,问:“你脸红没红?”
白阮皮肤又白又水灵,不好意思时那面颊薄红清浅,不像是他自己在脸红,倒像是被周围千树万树蓦然开满桃花映红,比不红时还好看,郎靖风最喜欢看。
只可惜这年多白阮被他满口不正经地撩拨得不行,本来逗就不好意思薄脸皮被环境因素刺激得大有增厚趋势,流氓耍得不厉害都快撩不动。
白阮关上杂物间门,如实答道:“还行,没怎红。”
现在可考完也毕业,从现在开始不算是你学生,你再说不让可真生气。”
白阮秒发来个字:“让。”
郎靖风心尖颤。
虽然只有个字,但天知道这个直白回应他等得有多焦心,白阮嘴上门把得严,死活不肯正式确立恋爱关系,除郎靖风19岁生日那天破戒说些暧昧话之外,言语上总是不肯让他痛快。郎靖风就是理智上再明白白阮对自己有感觉,也难免会因长久得不到肯定而忐忑悬心,偶尔情绪低落时也会忍不住怀疑白阮与自己半推半就地亲近时心里其实真不怎愿意,所以现在白阮每个正面回应对他而言都很重要,都是这年多所有不安补偿。
郎靖风逗着他:“十分钟到,你去三楼杂物间里等,行吗?”
郎靖风加大剂量:“待会儿还想亲你脖子,使劲亲,给你吸得红块紫块,然后有同学问你你就说是让虫子咬,行不行?”
话虽然这说,但郎靖风只是过过嘴瘾逗着玩儿,想看白阮为难发窘而已,实际上就算白阮让他这干他都不能干,他反正是毕业,不怕人闲言碎语,但白阮还要在二中继续当老师,哪能受得这个。
郎靖风是开始就存着欺师灭祖心,白阮却不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两人目前关系从师生关系中完全剥离出来,所以迟疑着没好意思吭声。
郎靖风心里明白,趁着形势大好抓紧时机巩固,熟练卖惨装不高兴道:“其实眼光挺高,活到这大好不容易碰见个喜欢人,认识没几天就认准你,跟你那掏心掏肺,但你说你这年多怎对,想跟你干点儿什你有件事顺着没?”
郎靖风输出波惨,紧接着又跟上波:“这还是初恋呢,你看谁初恋恋得这惨,好不容易解放你都不好好补偿补偿,你说你像话吗,宝贝儿?”
白阮被他说得这个内疚,再也顾不上别,急忙道:“以后什都顺着你,别难受。”
郎靖风笑:“杂物间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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