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怀疑陈醉并没有看到他留下那件衬衫。可是陈醉不在,他也不好贸然进他卧室,个人在客厅里踌躇会,终于还是推门进去,见床铺整洁干净,他那件衬衫已经不见去向——
秋华觉得陈醉仿佛格外高兴,步子轻快,面上如带春风。她都有些跟不上陈醉步伐,在后头说:“于怀庸离宫以后,底下小宫女去收拾房间,竟然在他枕头底下,发现把金刀。”
陈醉闻言就回头问:“交上去,还是留下来?”
“他东西谁敢私自留下,怕他想起来再回来找,所以就把那把刀交给内宮厅,他们估计会送还给他。”秋华说:“就是觉得和想有些不样。”
“什不样?”
秋华没有注意到床上放着那件衬衫,等她出去以后,陈醉将那件衬衫拿起来,上下看看,觉得应该就是郁铖刚才穿那件。
他拿起来轻轻闻闻,淡淡香味,掺杂着淡淡男人味,仿佛还留有身体余温。
陈醉抿抿嘴唇,脸上有点红,将那件衬衫叠好放到他不常用那个枕头底下。他床很大,枕头也有两个,只是另个枕头从来没有人用过。
郁铖来这招,真不知道该说他老实纯情,还是手段高妙。
陈醉在床上躺会,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阵喧嚣,他走到窗前往下看眼,见守卫小玫瑰宫皇廷警卫都撤出去。
“以前总觉得,于怀庸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应该是个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人,可他睡觉时候,居然还在枕头底下藏把刀,殿下知不知道,经常梦魇人,在枕头底下藏把刀,可以辟邪,除梦魇。可见他平时定噩梦连连,才会这做。都说他杀人不眨眼,凶残很,可就是这凶残人,也怕做噩梦。”
“也不知道他都会梦见什,竟然这害怕。”秋华最后说。
大概是这路走来杀太多人,自己又信这些吧?于怀庸文化程度并不高,估计字都认不得几个。
陈醉倒是对他那把金刀感兴趣,纯金打造刀,倒是很符合于怀庸这个人,血风腥雨走过来,又贪婪于富贵权势
皇帝中毒事件愈演愈烈,最近各大重要报媒和广播电台都在集中报道这件事,凶手却直都找不出来。但是长时间扣押朝廷亲贵在宫里也不是长久之计,郁戎就解除宫中禁令,于怀庸等人几乎立即就出宫去,车子辆辆地从小玫瑰宫开出去,秋华敲门进来:
“郁相请您去百花殿趟。”
陈醉便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碰见出门郁铖,郁铖面色镇静,微微朝他点头致礼。
陈醉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便带着秋华出门去。
他这样冷漠,倒是让郁铖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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