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提到这个,陈醉还有些尴尬,但不等他回答,郁戎就说:“那房子常年没有住人,殿下不要嫌简陋就好。”
陈醉说:“如今先帝已逝,能仰仗,也只有大人家。”
郁戎说:“如今情势不比以往,殿下跟着们,恐怕得不到庇护不说,还会被们连累。”
“命都是郁铖救,没什好害怕,在这世上多活天,心里就多分郁铖于恩情。”陈醉说,“男儿丈夫,应当知恩图报,若为国家,更应该不惧生死。如果能为大人宏图大业出份力,定尽所能。”
郁戎大概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面上露出几分惊愕,郁铖也是。
醉进去,说:“郁大人若真看不过,就该好好养着身体,死人已经死,大人何必为死人,伤自己身心。”
郁铖在床前站着,回头看到他,说:“你来。”
陈醉点点头,将手里饭菜放下,躬身说:“郁大人。”
郁戎躺在床上,说:“如今已经解甲归田,当不起殿下这拜。郁铖,扶殿下起来。”
郁铖伸手扶他下,陈醉便直起身说:“大人为国鞠躬尽瘁,先帝都敬重有加,何况是。”
这段话当真是掷地有声。
他送陈醉出去,说:“你放心,以后有在,不会让你再陷困境。”
陈醉笑笑,说:“按理说,这样人,没见过多少世面,看到死人也会害怕,枪子要打在头上时候,身体也会颤抖。但想到有日如果能为你,或者为百姓赴死,还真不害怕,心里反倒觉得兴奋。以前听人说,有人死如鸿毛,有人重于泰山,还不能切身体会。如今想,人若为真心,为大义而死,生也算死得其所。”
郁铖就停下来,注视着他。
从前只觉得陈
“国家到这个地步,想守,全都没有守住,更不要提先帝,只羞愧无颜面到地下见他,才不敢即刻就死。”
陈醉说:“那大人更应该保重身体,陛下已经死,国家到赵准这样人手里,依看,他随行带着文良辰,显然就是存心。大人如果真生气,那可就中他圈套。反倒觉得他这是弄巧成拙,如果是大人,就化悲愤为力量,好好养着身体,他这是提醒大人,要好好保养,长命百岁呢。”
郁戎咳嗽着笑声,说:“是得好好活着。”
“其实大人就不该来这趟,要是您,就躺在家里好好休息,哪都不去。想先帝如果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大人为他丧礼来回奔波,伤身又伤心。”
“话虽如此,和先帝认识大半辈子,他这最后程,不能不来送他。”郁戎说:“听殿下说,殿下回京以后,要住在郁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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