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低着头,不说话,严松伟就又伸白脚丫子蹬他,但是没想到祁良秦这不经蹬,居然给他蹬倒。严松伟哈哈大笑起来,说:“臊什啊,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只要别被家里人发现,找个男朋友也不在乎,是很人道,不会叫你活守寡。”
祁良秦裹着毯子说:“还年轻,不着急。”
严松伟大摇大摆地去洗漱,祁良秦吁口气又躺下来,回味着自己刚才那个梦。
其实也是很正常梦,梦里严柏宗在外头泳池里游泳,他坐在旁边,看他修长灵活身体像是条鱼在水里穿梭。严柏宗真很帅,他想,严柏宗真男人,他想。
想会,他突然觉得有些尿急,于是爬起来去上洗手间,谁知道严松伟在里头,说:“等着。”
祁良秦把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凑上去闻闻,似乎闻到严柏宗味道。
只是似乎而已,若有似无,可能更多只是他单方面意*,或许这薄毯子只有淡淡洗衣液味道,谁知道呢。但这种想象就足够他心满意足。
旁边严松伟已经不打呼,睡沉稳,他扭头看过去,看到严松伟轮廓,或许在很多个这样夜晚,小说里祁良秦都是这样看着他,幻想着睡在他旁边男人不是严松伟,而是他哥哥严柏宗。
祁良秦这个人,似乎很是放浪形骸,不知羞耻,又似乎很是痴情,他似乎困在自己心魔里,痛苦难耐,只好用别男人来解毒,又坏又可怜。
夜好梦,梦美到他流口水。他正在梦里半海水半火焰,突然被人踢脚。他立即醒过来,睁着潮湿眼睛,看向严松伟。
楼有两个洗手间,于是他就穿过客厅到另边去。他推门进去,撒尿,然后洗把手,推门要出去时候回头看到镜子,就停下,又转回去,趴在梳洗台上看着镜子。镜子里自己依然叫他有些陌生,这张脸他每次看到心情都非常好。他忽然想起以前看过个韩国电影,叫《丑女大翻身》,里头女主角从没人爱胖女人整容成绝世大美女,激动地哭,然后对着镜子说:“竟然连哭都这好看。”
这种喜悦恐怕只有那些长相很平凡人才能体会,美貌能带给人什?它几乎能带来所有,人生都因此变得容易很多。
“真年轻,”他摇摇头,
严松伟盯着他下面看,祁良秦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才意识到自己顶着个帐篷。
他下子清醒过来,臊不行,赶紧夹起双腿。
“做梦呢?”严松伟颇有些不怀好意地问。
祁良秦坐起来,用薄毯子盖住下半身:“没有啊,就……男人早晨不都这样。”
“看来火力很旺啊,”严松伟赤着精壮上半身:“多久没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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