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衣服扔得哪哪都是，腰间还搭着条手臂。
乔乐然侧躺着蜷在被窝里，呆滞地凝视前方，
副被弄傻
模样。
直到昨晚记忆涌入，电流般啪地打响，他耳膜嗡声，羞耻得脑子都木。
腰背酸得像被揍过，腿也疼，并拢关节就疼。
乔乐然脸蛋倏地烧成番茄，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什
都顾不上，心想溜，可他刚往床沿方向挪出公分，搭在腰际手臂便猛地紧，刑具般将他锁住，林涯语气阴沉地问：“去哪？”
“这都不知道？”乔乐然科普道，“有机玻璃，丙烯酸塑料，化学名称聚甲基丙烯酸甲酯，俗称亚克力。”
“……”林涯微微眯眼，凶悍而危险地端详着乔乐然，就仿佛在说：亚个几把。
乔乐然微怔：“你为什要用这种地铁老头儿看手机表情看
？”
林涯松开那枚吊坠，把乔乐然搡到墙角挤住，弄得更狠，捺着火气似。
……
林涯提着乔乐然后脖领，把软成坨烂泥少年拎成竖条，抵回镜子上，又吻下去，姿态近乎凶狠。
他用手掌覆住乔乐然后脑，五指没入发间，中指挑，将乔乐然脑后小辫儿弄散。
亚麻灰色头发，许是出门前才洗过，触感格外洁净，沁凉、溜滑，如丝绸。这些发丝柔腻地绞缠着林涯手指，又被他用指腹绺绺捻着，缠绵热烈。
乔乐然半合着眼，睫毛全打湿，颧骨红热，眼底分明烧着懵懂火，却仍结结巴巴地推拒着。他慌透，话说得颠三倒四，文化程度直逼聂飞。
这时，林涯挑起枚吊坠。
乔乐然头都没脸回，小声道：“去厕所。”
林涯首肯：“行。”挺威严，行出种御笔朱批味道。
也没跟您请示！乔乐然想突突他，奈何
乔乐然眼尾泛红，模样纯情得让人发狂，抽噎道：“哥，铁血纯。”
是夜，铁血纯哭天喊地。
……
这宿过得太刺激。
翌日正午，乔乐然浑身酸痛地醒来。
吊坠系着红绳，乔乐然贴身戴着，从外面是看不出来，除非探进去摸索。
这坠子材质不明，半透明，朦朦胧胧，像薄片凝固月光。它被设计成鳞片样子，雕工极其精巧，连微小到几分之头发丝粗细纹理罅隙都被雕琢得纤毫毕现。
林涯停下动作，光顾着盯那吊坠。
“这护身符，”乔乐然逮着喘息之机，拼命叭叭，企图搅乱两人间暧昧气氛，“妈说是龙鳞，说是岁时候们家拜那龙神赐，说十八岁凶年非得让贴身戴着。妈真是让那跳大神儿给忽悠瘸，哪来龙啊，这不就半透明亚克力吗，十块钱能买打儿……”
“……亚克力？”林涯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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