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上班,你会站在这里送,看着出门,看着进电梯吗?”他盯着祁聿,脸上露出点玩味笑意,“如果住在这里,你每天都会这样吗?”
祁聿没有下子变脸,而是先迎上去跟陆卓年对视,慢慢地,嘴角才抿成条线,将那点虚无微笑消散。但他开口,仍然是温和有礼:“抱歉,没什跟人同住经验。”
陆卓年挑挑眉,说:“可以配合你洁癖,有些事情,也麻烦你配合下。”
“——不喜欢每天听人说很多遍谢谢或者抱歉。”
陆卓年紧盯着祁聿,想观察他会不会生气,但他仅仅沉默瞬,然后回答:“好。”
微大些。”
陆卓年便无所谓地随着祁聿看几眼,定下隔壁那间:“就它吧。”
“什时候去你家?”陆卓年边下楼梯边问。
“抱歉,这几天恐怕不行。”
陆卓年半开玩笑似问:“这久没回去看眼,你爷爷不会觉得亏待你吗?他会不会找算账?”
陆卓年突然笑开,说:“开玩笑。”说完,他伸手打开门,头也不回道:“走。”
祁聿站在玄关处,如同雕塑般,站好会儿,才缓缓舒出口气。
祁聿说:“在这里过得很好,并没有什亏待不亏待之说。”他绕过谈论自己祖父话题。
陆卓年分辨不清祁聿说是真,还是仅仅在客气,他也懒得追究,只说:“那希望过来住时候,你也过得样好。”
“当然,”祁聿说,“还没有谢谢你。生病时候,多亏你,非常感谢。”
两人对话模式越来越奇怪,陆卓年甚至觉得下步应该跟对方握手,还要努力地摇摇,才不辜负这番虚伪客套。
陆卓年顿住脚,偏头看向祁聿——当然,不是为跟他握手。祁聿直跟在他身边,此刻也跟着他停住,尽管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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