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之后,陆卓年反而坚定起来,说:“直接不能问你吗?”说完之后,他便安静下来,等着祁聿回答。
过好会儿,祁聿才开口,“可能……他觉得是妈妈害死他两个儿子吧。”祁聿低声道,“当时因为妈妈,他们才开车出去,起出车祸,个也没留下来。”
陆卓年没料到是这样,“这……怎能怪你呢?”他觉得简直无厘头到极点。
“那怎办呢,这样横祸,毁个家,多少悲痛怨愤,总要有个由头发出去吧。妈妈跟爸爸结婚,家里原本就不是很同意,这是爸爸第次违抗家里意愿,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想,照着祖父脾气,没把丢出去就不错。”祁聿重新凑上去点香,聚精会神,声音便放得很轻,“他们说跟妈妈长得很像。”
陆卓年张口好几次,最终说不出什安慰话,祁聿远比他看得开,只能轻声说:“那你妈妈定很漂亮。”
“你好像受你祖父祖母影响很大。”陆卓年试探着说。
“父母在小时候就去世,跟着谁过,自然就会受谁影响。”祁聿提及自己身世,仍然维持着那种又淡漠又客气感觉,仿佛在说件别人事情。说话时,他重新捻香,将它凑到上去慢慢点燃。
陆卓年半开玩笑说:“你在祁家好像真过得不太好。”
祁聿想想,说:“其实也没有那不好,起码吃穿不愁。”他把香递给陆卓年,望着他微笑,“况且,总会有人帮。”
他神情很平静,叙述也足够诚恳自然,如果不是卫凌风给他讲医院那段儿,他又亲眼看到祁家对祁聿冷待,他几乎要信以为真。可就是这样,他才觉得眼前这人似乎也没有那难以接受,他自有可怜之处,却从不肯示人以弱,只是将自己武装起来,又有什不可以理解呢?
祁聿点好香,转身对他微笑道:“谢谢。”
只是,到底为什呢?陆卓年现在简直抓心挠肝地好奇。
他知道祁老爷子共二子女,但很不幸,两个儿子都英年早逝,各自留下祁镇和祁聿。照理来说,两个都应该是宝贝才对,怎把个捧上天,另个却看都不看眼?最初他以为是祁镇权欲心重,但看样子根源在于祁老爷子。他是家之主,假若他不喜欢、甚至是厌恶某个人,那这个人在祁家就真没什好日子过。
他望着祁聿点香侧影犹豫,最终还是问道:“为什呢?老爷子就你们两个孙子……怎就逼得你个男人非要把自己嫁出去。”
祁聿手抖,香头便错开火星,慢慢在空气中变黑。
“你爸爸妈妈应该都解清楚,你怎……没有问过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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