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正难受,听到这句道歉,便睁开眼看着他,看好会儿,忽然问:“还有呢?”
“还有什?”陆卓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玩儿?你是不是不喜欢?下次不去。”
“不是……你安排?”
陆卓年忽然意识到祁聿为什最后会那样子,他那竟然是生气,当下也顾不上再次对这人感到惊奇,连忙道:“不是!也很久没去那种地方,只是想让你放开点,怎会还特地安排你到台上去?”这种互动,全看嘉宾反应,要是嘉宾愿意,当着大家面儿就在台上做起来也是有可能,要互相撩下,给大家看个热闹,也就过。陆卓年是没见过祁聿这撩不动,结果叫台上尴尬,引出这些事来。但事后想想,祁聿确向来都是撩不动。
祁聿呢,在陆卓年说“不是”两个字时候,他压抑晚上情绪就忽然如潮水般褪去。他以为陆卓年是故意把他带到那里,在那个时候走开,又在僵持不下时候出现,想要逗弄他,看他出丑。这样事情,他经历太多,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是他小人之心,祁聿想。
没关系,就在这缓会儿就好,你先睡吧,晚安。”祁聿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又合上。
陆卓年不放心,说:“躺下去睡吧。”
“不,你别管……”祁聿忽然又皱起眉,要起身样子。陆卓年扶住他,问:“怎?”祁聿推开陆卓年,陆卓年似乎瞬间明白他意思,忙把垃圾桶拿过来,说:“别折腾,就在这儿吐吧。”
祁聿不愿意,仍然要起来,陆卓年摁着他,两个人较会儿劲,陆卓年忍不住微微提高音量:“你折腾什!”
话音刚落,祁聿就伏着身子,吐在垃圾桶里。
陆卓年越是解释,祁聿越是觉得愧疚,但陆卓年解释完,他却没有说对不起,他说:“谢谢你。”
他是很认真地这说着。
陆卓年给他顺背,又手忙脚乱给他倒水,替他拿纸巾,真是尽着他性子准备得周到,任祁聿伏着身子漱口,擦嘴才起身。
“说……”
陆卓年正要扶着他躺下来,听到这句,有些莫名其妙:“说什?”
祁聿闭着眼睛,说:“说怕会喝醉。”
陆卓年愣下,恍惚回忆起好像是有这回事,但他当时语气,实在谈不上拒绝,倒更像是习惯性客气。如今看他这样子,陆卓年心里堵着,放低声音道:“是错,不该哄你喝酒,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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