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卓年看着他，慢悠悠道，“现在
不说
。”
祁聿又沉默，就在陆卓年以为他不会开口
时候，他才缓缓道：“记得他以前是对很好。后来……后来家里出事，总要受到
点影响。人在最难时候，是需要个支撑点，这是本能反应，没有什
对或者错好说。你怎能跟自己说，现实就是这样，就是这倒霉，就是这惨，没有任何理由。”
陆卓年看着祁聿，慢慢地不笑，他听见祁聿像是笑着在说：“那真……真太难受。”他那种笑，像是咬着牙挨很多年，才能云淡风轻地，给回忆里自己点力量和安慰。
“况且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传些不好话，不信，因为是受害者，他相信，因为他也是受害者。在那个环境里，大家都是旁观者，没有谁会对受害者感同身受，想，大概只有对他能够感同身受吧。所以，其实是不怪他，们都在用自己方式，努力地活下去而已。”
这刻，陆卓年才发觉，这个人身上温柔并非装腔作势，而是种沉默、包容、足以叫所有苦难消弭于无形强大力量。当他愿意把些心迹表露出来，而你听见他声音，看着他眼睛，你就会觉得他切是那自然而然地，直击你灵魂。
还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不由得多看几眼，问他：“你这是生气吗？来，给仔细看看。”说着还要伸手去掰祁聿脸。
“陆卓年。”祁聿隔着他手，警告地叫他名字。
陆卓年怀疑自己确是喝多，竟然发觉自己还挺喜欢看祁聿这幅稍含愠色模样。
祁聿重复遍：“他跟你说什？”
“问题你个也没答，却要回答你问题，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祁老师。”
陆卓年甚至觉得不可思议，问道：“你点也不怨吗？”
祁聿似乎是思考下，才回答道：“如果不把对方当做亲近人，就没有必要去怨。”他顿顿，“你是不是可以告诉。”
“他说什都不要紧，反正在这里，他欺负不着你。”
他自认为自己说得很认真，足以令人动容，但祁聿却带着点讶异地望过来，问道：“他到底说什？”
“喂喂喂，祁老师，你能不能懂点气氛啊。”陆卓年几乎要扶额，这个人真是撩不动。
祁聿沉默会儿，说：“他不知道。”
“那他总欺负你，是吗？”陆卓年问。
祁聿望着他，认真地说：“现在该你回答问题。”
陆卓年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连祁聿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才说：“不。你先告诉，他平时怎对你？”
“你刚才还在跟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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