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喜欢他。
——又不是你要跟他过辈子。
陆卓年朝后仰倒下去,将手搁在眼睛上面,许久没动。
祁聿倒因为饮些酒,
这下所有人都拿惊愕目光望着他,仿佛他是突然无缘由地发起疯。
“陆卓年!你给安分点!”陆展霆几乎气极。
俞薇立刻上来拉住他:“年年,年年!你乖,听你爸爸话。”
“听什话,哥不见,你们看不见吗!”陆卓年心急如焚,忽然跟祁聿对视上,他像是找到希望,走过去扯住祁聿胳膊,“你刚刚就坐在哥旁边,你跟他们说,你来说!”
祁聿望着他,轻轻地摇摇头。他低声说:“感到非常遗憾。”
或许是今日被人提到陆卓华缘故,陆卓年梦见他哥哥。
还是那场订婚宴,他急匆匆地赶过去,门开,他唯独先看见那个青年。对视第眼,那人就警惕而直接地挂上微笑,掩过自己最初表情。
陆卓年有点不高兴,但转而看到青年旁边坐着陆卓华,他又变得高兴而满足起来。仿佛梦里他也知道,这是很难得相会。
俞薇小声问陆卓年,瞧,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陆卓年就顺势瞧眼。陆卓华他是再熟悉不过,但那个人他也总像是认识似。好像自己曾与他在某个清晨同睁眼,从后视镜里经历过短暂对视与离别,曾见他应对厨头灶脑时,仍显得亭匀有致腰线,知道他耳朵会悄悄地红,知道他微笑有很多种,甚至牵过他手,想过要吻他唇。
——卓华不幸,感到非常遗憾……
陆卓年下子怔在那里,感受到种似曾相识、摧心剖肝痛,他不知自己为什喃喃道:“不……不行,不行。让哥回来,快让他回来!”
他忽然惊醒时,夜深而寂静,心脏却沉浸在余韵里,久久无法平静。他无法忍受地坐起身来,捂住胸口粗粗地喘气。
——你喜欢他吗?
——小孩子才总是把喜欢挂在嘴边上。不讨厌他,不就够。
但他此刻坐在陆卓华身边,这让陆卓年皱起眉,却说不出任何话。
陆卓华对待外人总是彬彬有礼,大概只有对付自己弟弟时候,才手段备出,不得不显露出心机深沉面。他们两个坐在起对彼此微笑样子,倒是很有几分相敬如宾意思。
陆卓年有些莫名地焦躁,心里有许多话想要跟陆卓华说,但越是这样,越找不到机会,他甚至失手打碎只高脚杯。
所有人再度朝他看过来,陆展霆呵斥道:“毛毛躁躁,像什样子!”
陆卓年下意识地去看陆卓华,但陆卓华竟然消失,他大喊道:“哥呢?爸、妈,哥不见,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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