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症刚好些,在下台阶时头晕目眩,摔跤,险些滚下去,来扶他是太监和宫女,云非寒没有回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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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四处都是水。
那些水灌进鼻腔,眼睛,耳朵,燕又柔在窒息中睁开双眼,看到黑白无常朝她走来。
她惊恐地闭上眼睛,再次惊醒时,云子玑脸映入她瞳孔中。
“当然!只要力所能及!”
云非寒惨然笑:“说谎,你不会。”
他这刻脸上划过悲凉,让湛尧误以为眼前这个人曾经经历过什惨绝人寰苦痛。
湛尧素来无心争帝位,今日是第次为此生出悔意来:“云家这半年遭受太多恶意,早知湛缱登基会如此,bao虐或许当初就不该把太子之位让给他。”
云非寒听此言,冷眼打量着北宫巍峨宫殿,呢喃道:“就算是你坐在明堂上,也不会有什区别。”
把话说得格外重,用诛心手段试图直接抹灭云子玑对湛缱切幻想。
如果只是提醒而没有诛心,云子玑也不会气之下跑去冷宫,太后就没有借题发挥把柄。
后续种种,是湛尧失策。
他把这些前因后果,全在信中写得清清楚楚,让人送去云府,递给冷落他云非寒。
也不知他看过没有。
“沈太医,她醒。”
沈勾走到床边,抓过燕又柔手腕把把脉,点点头:“帝妃放心,已经无碍。”
“那就好,多谢沈太医。”
燕又柔听到这段对话,才敢确信自己活着,可她看到湛缱也在,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从床上猛然坐起,抱着被子挪着屁股往床角缩,眼泪汹涌而落,口中呢喃着:“你别杀你别杀!”
湛缱可没什怜香惜玉心思,他冷声道:“朕如果要杀你,早将你送上绞刑台
“什?”湛尧没听清。
云非寒扯个难看笑来应付他:“没什,太阳快要落山,微臣得出宫回府。”
湛尧抓着他衣袖:“你是不是有事瞒?自从帝妃在边境受伤,你就像变个人。”
“只是看清些事罢。”云非寒拂开他手,“齐王殿下还是回永宁宫吧,你只适合被人保护,不适合保护别人。”
云非寒想走得快时,湛尧根本不可能追上他。
“是有私心。”湛尧说,“但请你信,决不会伤害你在意人。”
云非寒点点头:“殿下,信你是无心。”
湛尧得这句话,脸上病色扫而空,他还未高兴起来,就听云非寒问:“如果有天,云家遭难,你会救吗?”
“当然会救你!!”湛尧想也不想,斩钉截铁,脱口而出给答案。
“这句话也信。”云非寒看着他那双墨黑色眼睛:“那云家其他人呢?殿下可会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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