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伦撞上太后视线,开脱罪行话在嘴边转几圈,到底没能说出口。
他做那些龌龊事,已经被湛缱查八成,还有两成牵连着永宁宫和齐王府,为掩盖这两成,燕伦必须扛下所有罪名,以此保住太后。
“是微臣枉顾国法,贪饷卖官,分尸敛财,污蔑云氏,死不足惜。”
燕太后:“燕伦,不是你罪你可别乱认!”
湛缱寒声道:“人证物证俱全,不是丞相罪,难道是母后您罪?”
永宁宫。
慌乱月音跌到太后面前:“娘娘!陛下要杀燕相!”
燕氏双手颤,手中玉盏碎地。
燕伦是太后亲弟弟,刀架在燕伦脖子上,跟架在太后头顶没有区别。
她匆忙起身,要赶去紫宸殿,刚出正殿大门,就见被脱去官帽燕伦被御林军推进永宁宫,踉跄两步摔跤。
贯敬重永宁宫,只怕是把这笔钱也孝顺给太后娘娘,微臣斗胆请陛下搜查永宁宫!”
燕伦大惊,此事若牵扯到太后,齐王定也会被拉下水!
“此事是微臣人所为!跟太后无关!”
他猜到湛缱不会善罢甘休,只能断尾求生,保住太后清白,他跪地求道:“是微臣财迷心窍,请陛下恕罪!”
他已做好被革职准备——他是两朝元老,太后外戚,又官至丞相,名望极高,区区贪脏之罪,还要不他命。
燕氏咬牙切齿:“湛缱!你当真不把这个母亲放在眼里是吗?!”
“母亲?”湛缱冷冷笑,“母后,朕称您这声母后这多年,也真正敬爱您这多年,可您有哪刻真心把朕当做儿子吗?”
燕氏:“哀家若没有把你当儿子,当年又何苦为你挡剑?”
说起这事儿,湛缱就想发笑。
当年他刚从西狄死里逃生,为在皇室中有立足之地,贡献大量攻克西狄兵法,这些都是他为质十年拿命去领悟战术,打三场胜战后,隆
太后心猛地提,燕伦与太后对视眼,眸底布满死到临头恐慌。
“已经下朝,母后。”
湛缱踱进燕氏视野中,幽幽道:“丞相毕竟是您亲弟弟,朕让他来与您见最后面。”
燕氏强装镇定:“他犯什错,皇帝非要他命不可?”
湛缱冷然笑,看向狼狈燕伦:“燕丞相,你自己说。”
湛缱从龙椅上起身,取出锭金条在手中抛着把玩,问:“你今日认是哪项罪?是私相受授卖官求财,还是分尸藏赃侵吞军饷?”
燕伦浑身震:原来大费周章绕这圈,是为这件事!
“米行那条洗钱链子这几年洗是哪些钱,燕伦,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情吗?!”
帝王抬手把黄金掷向燕伦,砸得他额头流血,众臣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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