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画把戒尺,在纸上揍二哥顿,又用御用朱笔划去“罪臣”“罪”字——不许他这样自贬。
云非寒心中软,无奈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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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山逐将封入宫拜帖送到帝妃眼前。
需得云子玑亲笔批示,送拜帖人才有资格入宫。
云子玑信任如此真诚纯粹,是湛缱前世从未得到过温情。
他抱住帝妃,思及前世种种辜负,眼眶发酸。
无论前世今生,湛缱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好子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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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寒在紫宸殿外直等到烈日高悬才见山舞跑来。
湛缱其实也猜到几分。
湛尧从个威风八面王爷沦为心智受损痴傻之人,外人都非议是皇帝下手,云非寒嘴上恭敬,心里必定也萌生过这等念头。
“子玑,你没有什想问朕吗?譬如太后为何会无缘无故寻死,湛尧怎就那巧地撞见太后死状而心症复发?这切就像是有人步步安排好,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个人会是朕?”
云子玑看着湛缱漂亮绮炫眼睛,反问他:“是陛下做吗?”
他问得如此直接坦率,点弯都不拐,让湛缱猝不及防。
云子玑瞧见拜帖落款上燕又柔名字时,才想起燕姑娘失皇后身份,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自由出入皇宫。
他大笔挥,允准,批示之后才留意到,想起入宫还有燕迎。
早上准拜帖,下午时,燕又柔就带着燕迎进未央宫。
燕又柔入未央宫就跟到自己家样,丝毫没有因为失准皇后身份而变得胆怯拘谨,反而因为得自由,更加
“陛下劝许久,帝妃终于把龙须酥收下,还有这封奏折,帝妃也看到。”
山舞将奏折递到云非寒手中,“帝妃亲笔做批示。”
云非寒迫不及待地打开奏折,就见折子上多把用朱笔画戒尺。
云子玑擅长丹青,这把戒尺画得颇为笔直,戒尺端明显指向“罪臣”二字。
云非寒既是道歉,便自称为“罪臣”。
湛缱道:“不是朕做。”
云子玑眼中含着独属于湛缱光芒:“陛下曾答应,不会对有所欺瞒,也答应陛下,不会再轻易疑你,只要陛下说不是,就信你,不会再多问句。”
“子玑”
“当日要设局诱导太后提前发动政变,这样机要大事,陛下都对毫无保留,倘若陛下真想对燕氏母子赶尽杀绝,自然也不会瞒。”
云子玑微微仰视着湛缱琉璃般眼瞳:“生二哥气,是因为他关心则乱,口不择言,他虽是亲哥哥,但也不会因为他三言两语轻易动摇对你信任。此事发生之后,从未疑心过陛下,旁人若在面前疑你,也不乐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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