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尧已经不敢再哭,他憋着眼泪,满脸通红,气息混乱。
子安是湛尧字。
被喊小字,本该感到亲切,湛尧却只生出畏惧,他慌乱地解释:“不是不是不知道在做什,不知道”
他只是为得到那只木头小鸟才乖乖听子玑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会带来什后果——他只是想要那只小鸟,原来这也是错吗?
“不要木头小鸟,非寒,你你别生气,错,错”
云非寒冷眼看他这副狼狈可怜模样:“说过最讨厌你哭,你享尽这世间切特权与富贵,你有什资格哭?!”
云非寒声音充满怒意,他手持墨玺,三言两语把齐州兵马定在原地!
赵将军等人不明所以,城楼上于安也被眼前这幕搞懵。
云非寒攥住湛尧手,本想斥他自作主张,看到湛尧掌心子玑字迹后,立刻便明白。
他转过头看着子玑:“你装病来骗?”
云子玑:“”
透过枯枝与霜雪,湛缱看到城楼上子玑。
他今日披着件黛青色白毛斗篷,跳脱颜色在白雪与冷硬城楼之间显得格外耀眼。
如果切顺利,这件事就能不见兵戈地解决,他就能将这团可爱颜色拥入怀中,拥抱他,亲吻他。
埋伏在林子里五万人已经蓄势待发,只等齐州军队撤去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皇城。
忽然,城楼上又来拨人!湛缱眉宇猛地蹙起。
这话说得重,在旁子玑都听见。
这刻他才朦胧意识到,二哥在仇视湛氏所有人,不仅仅只是憎恨湛缱,连湛尧都不是什例外。
这无端仇恨却不知是从何而起。
“是骗他出宫,你要骂便来骂!”
云子玑心知是自己把湛尧拖进这场局里,他上前扯开云非寒扣着湛尧手:“你令他心智全毁,如今还要苛待他不成?”
湛尧察觉到云非寒生气,方才装出来气势荡然无存:“非寒,你别生气”
云非寒看湛尧眼,这眼令湛尧不自觉缩缩肩膀,很有些怕这个男人。
城楼上切都,bao露在齐州军队眼底,云非寒自然不会对湛尧做出什出格之事。
然而他怒火几乎要将他理智烧穿,他轻轻地扣住湛尧后脑勺,看着湛尧几乎要掉泪眼睛,压着怒火用只有湛尧能听见声音道:
“子安,这就是你爱方式?欺骗,再在背后拿刀捅?”
“谁准你们撤兵!?”
子玑后背寒,回头望去,竟是云非寒带着人赶来城楼!
远比云子玑意料之中要快!
他惊愣瞬,直到看见跟在云非寒身后山舞后,恍然大悟。
山舞低着头,不敢与公子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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