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他冲过去推开云非寒,甚至张开双臂将很可能被误伤子玑起护在身后,冷箭就这样没入湛尧胸口,剑刃穿胸而过,血洒在云非寒脸上。
“有敌袭!有敌袭!”
皇城驻军反应过来,往森林方向发射箭羽。
湛尧跌入云非寒怀里,染血手虚抓着云非寒衣襟,他很疼,眼睛却睁得大大,里面盛着不敢让它滑落泪水。
就在前刻,他还想配合子玑计划,让这场政变以最和缓最和谐方式解决——只要不在皇城内引发内战,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地保住云非寒。
这切宽容与仁慈在看到云非寒对子玑动手后荡然无存。
湛缱曾深深反思过,或许是因为那半年对云氏苛待让云非寒生出谋逆之心。
云非寒想谋朝篡位,初衷必然是保护云家,保护子玑,那无论云非寒行事多过分疯魔,至少他不会伤害子玑,如今看来是湛缱错。
云非寒疯,疯到对子玑动手,若再不反击,难保子玑不会受到更严重伤害。
刀尖走过去,甚至主动将脖颈动脉送到子玑刀下。
“从小到大,你想要什,哥哥都会给你。”云非寒张开双手,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命门抵在刀尖下。
轻轻用力,刀尖便见几滴血。
湛尧吓得竟要为云非寒去夺刀,云子玑看到二哥在自己刀下流血,时心烦意乱,又看湛尧空手去抓白刃,下意识收刀。
这时!云非寒忽然出手掌劈在云子玑后脖颈,将人直接打晕搂在怀里。
“非寒小鸟,小鸟是给你,见你画过”
他曾在云非寒书房里见过飞鸢图纸,心智毁,却记得那张图纸对云非寒很重要。
那段时间,云非寒想用飞鸢来讨子玑开心,可惜直没能想通机关关窍。湛尧来找他时,总见他为
湛缱抬起手,命令埋伏军队蓄势。
他沉着气,在等子玑被抱离城楼,忽然把冷箭从身边射出去,直往云非寒杀去!
彼时云非寒正将子玑交给山舞,子玑阖眸昏睡,身体软绵绵,脖颈上淤青,bao露在风雪之中,云非寒看到有些失神——他生气之下,下手没轻重。
风雪遮掩下,他浑然没察觉到那把射向他后心箭。
眼前蒙着泪雾湛尧却看清。
这幕,全部落在湛缱眼底。
他亲眼看到子玑被掌击晕,那掌用足力道,云非寒似乎已经忘子玑是他弟弟,忘子玑体弱多病,受不这等折腾。
直被压抑怒火猛地蹿起千丈高。
云非寒谋逆背叛,湛缱直在忍耐,念在前世对云家有愧,念在他是子玑至亲。
就算他炸月州城是为取他性命,湛缱都不曾对云非寒动过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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