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要让她隐约觉得我没有任何客观证据,只是鸡蛋里挑骨头地妄下评论,这样才对。以感情用事而失去理性的被害者遗族的立场来看,那两个人——只有他们——有嫌疑。希望能让不夜子这么认为,至少以一个协助者的身分。
「那两人中的一人
我点头。
「老实跟你说,是崖村学长和萝莉学姊。」
谎言——这并不算是。
只是没告诉不夜子,她也是嫌疑犯之一而已——这并不代表说谎。如果能准确地看穿话中含意,不夜子的质疑能力就不算只是宴会表演的程度了。
「崖村学长和……童野学姊?为什么?」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不夜子拥有近乎能百分百看破谎言的能力不是吗?在犯罪搜查上没有如此有效的能力对吧?」
「啊,原来是这个……」
听完这段话,不夜子叹了口气。
夸张的大气。
意思是,这是我的任性。
我对不夜子这么说。
「算我拜托你,可以成全我的任性吗?绝不是抱持随便的心态。我——」
在这侦探游戏上。
「可说是赌上了一切也不为过。」
你……毕竟我能了解你的心情。」
「你了解我的心情吗?」
机不可失——我立刻抓住不夜子的话尾。
卑鄙的说法——但不是谎言。
还不如说是率直的心情。
「因为那两个人很可疑。」
具体的理由不说比较好。
让她认为我只是乱猜比较好。当然,同时还得小心不要说谎。
根据能出入钟塔屋顶的人数有限这点,不夜子应该也注意到自己被包含在内,就动机而言,恐怕也是一样。
不夜子也有其聪明之处。
「话先说在前面……应该说我总是这么说,先不论叔叔,我质疑谎言的能力,其实只是宴会表演的程度而已哟!说白了就是类似第六感的东西,无法当作任何证据。」
「没必要是证据。更何况对手是国中生,和不夜子的叔叔以智慧犯为对手的情况不同。」
智慧犯——没有比这个词汇更不适合这次事件犯人的说法。极端幼稚、愚昧的不完全犯罪。策划这种手法的犯人,不可能是智慧犯。
「你的意思是国中生……有可能是嫌疑犯?」
「对。」
「……」
不夜子愈加困扰般地,垂下眼帘。就这样沉默了一阵子,最后……
「我要做什么呢?」
说了这句话。
她让步了,对吧?
「姊姊被杀的我的心情——你了解吗?」
「啊,不是……」
不夜子露出近乎怜悯的为难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的确,就像你所说要找出犯人也许不可能。但我无法就这样毫无动作。与其说是为了小串姊,还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