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归。”
太子走后,元泰帝忽然改换称呼。严宵寒怔,随即恭敬应道:“陛下。”
“朕近日来常常夜半惊醒。”元泰帝道:“有时分明只有朕个人宿在寝宫,却总觉得卧榻狭窄,似有旁人在侧酣睡。你说,这是怎回事?”
严宵寒虽然是个武官,好歹也读过几本书。听见这话,冷汗当即就下来。
他心念电转
无论出什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装在盒子里铁箭,夹层里纸笺,潜入书房“王狗儿”……他指是这其中某件,还是藏在黑暗里、他尚未察觉更多阴谋?
严宵寒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早有预谋?
“侯爷!侯爷!”
正出神间,老仆气喘吁吁地冲进书房,打断傅深走火入魔疯狂思考。他从深陷心魔中拔足而出,骤然惊觉自己已经太偏激。
传话给您。”
傅深正处在那木盒带来惊疑不定中,对禁军二字格外敏感,立刻道:“让他进来。”
魏虚舟受路注目礼,府中亲卫个个都是战场上下来军人,看得他这养尊处优禁军将军都有点遭不住。等见到坐在轮椅上傅深,魏将军居然差点生出三分亲切感来:“下官左神枢军上将军魏虚舟,见过侯爷。”
傅深现在处于看谁都怀疑阶段,不过北衙禁军在严宵寒控制下,倒引不起他太多疑心。说来奇怪,傅深与严宵寒为人处世原则截然不同,彼此之间却有相当深刻坦诚。他对这位在朝中恶名昭彰鹰犬有种下意识信任,因此面对魏虚舟时显得平和许多:“不必多礼,魏将军请坐。倒茶来。”
魏虚舟不敢与他太过亲近,惟恐旁人猜忌,索性开门见山:“侯爷不用费心张罗,说完就走。们钦察使大人方才被陛下召见,走前托给侯爷带话:近日京城高门显贵之家都暗中传言,说您有那个……龙阳之好。此事不可不慎重,侯爷须得及早处理。”
“什事?”
傅伯兴冲冲地说:“圣旨,咱家来圣旨!公公请您出去接旨!”
魏虚舟极有眼色,闻言立刻起身:“侯爷既然还有事,在下先告辞。”
傅深与他眼神碰,会意点头:“傅伯,送这位大人从角门出去。待换上朝服,去见钦差。”
养心殿内。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劈得傅深从天灵盖麻到脚后跟:“你说什?!”
魏虚舟:“大人还说,不管出什事,都请侯爷暂且忍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嗯?”
魏虚舟无辜地回视:“就这些,没。”
事情太多,桩桩件件,每件都坚硬像石头样,哽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无数念头与疑窦如心魔飞速滋长,顷刻间占据他全部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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