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竟也磕巴,俯身将他从地上捞起来,给他拍拍身上草叶泥土,言难尽地说:“……走吧。”
傅深还没转过这弯来:“这就……行?”
“行,大少爷,”严宵寒低头看着他,心里无声叹息,微微勾唇,“你再叫声,都要为你弃暗投明。”
作者有话要说:引用:
【1】韩愈《猗兰操》
严宵寒在他面前蹲下来:“刚才是谁说认打认骂认罚,悉听尊便?你惹生气,说你两句就受不?你道歉这没诚意吗,嗯?”
傅深莫名地耳根发烫,心中百般滋味错杂,更不敢抬头看他。
严宵寒自己想想也觉得挺造孽,人家好好个金尊玉贵公子,又是受伤又是坠崖,长这大没吃苦头今天都尝个遍。末还被他欺负成这样,太缺德。
傅深不知道该说什,只好重复道:“对不起。”
严宵寒啧声,道:“诚意呢?”
你生气,对不起。”
严宵寒没说话,冷着脸。
傅深老老实实地道:“认错,是不好,你要打要骂要罚,悉听尊便。”
“得吧,”严宵寒凉凉地道,“严某吃熊心豹子胆,敢打骂傅公子?你没错,错是等*佞之辈。”
傅深头垂越发低,是真后悔,也是真第次这放下身段给人道歉,谁料对方并不吃这套。
【2】张九龄《感遇(其)》
【3】化用《吕蒙正格言》
【4】黄庭坚《书幽芳亭记》
【5】《孔子家语·在厄》
他用空着只手抬起傅深下巴,令他平视自己:“抬头。连称呼都没有,你跟谁说对不起?前面不算,重新来,该叫什?”
他原意只想让傅深叫声“严兄”,道个歉,就不再为难他。没想到傅深领会错意思,沉默半天,怯怯地试探着、声音极轻地道:“……哥哥?”
严宵寒被他这声叫,霎时间整颗心都酥,松松握着傅深手无意识地收。
清风吹过,铺开满襟满袖兰花香。
“你…………”
“从未把你当做*佞之徒,只是……”
只是什?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坚信金云峰是被冤枉,只是“君子修道立德,不谓困厄而改节”。[5]
他说不下去,松开严宵寒袖子。颓然道:“对不起。”
滑下去手忽然被人捉住,落进干燥微凉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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