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其实清白很,他平时都是让肖峋把轮椅推到浴房,自己扶着墙坐进
傅深讷讷地摸下鼻子。
“说起来,你们那位杜军医,他好像不是中原人?”
“对,”傅深道,“西南来,怎?”
严宵寒:“刚去看他给你开方子,用药跟中原大夫不太相同。看他只专于接骨续经,不重调养。回头还是让沈遗策来给你把次脉,开几副补养药,药膳也行……常吃药伤胃口,平时要好好吃饭。”
自从两人因为傅深不喝汤药事闹过回之后,傅深吃药问题基本上就变成严宵寒问题。在这方面严宵寒有绝对发言权,基本上说不二。不夸张说,严宵寒要是哪天想毒死傅深,傅深都未必能察觉到。
然而严宵寒好像摸清傅深底线,知道在什限度里胡闹他会容忍,遂唱三叹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刚才还看看目不转睛,转眼间就色衰爱弛……”
傅深个头两个大:“……别跟个狐狸精似地嘤嘤嘤,过来铺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傅深此前直不愿意正视他被严宵寒伺候娇贵这个事实,但今天这个人来,他住进山庄以后各种别扭和不适应好像立刻痊愈。
肖峋和俞乔亭照顾起人没那细心,傅深那天下午审完穆伯修,自己在房里枯坐到深夜,等感觉出饥饿,想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出门,才发现放在廊下茶饭早已冷透。
而在严府养伤那段时间,他似乎就没想起过“饿”字。
他想起什叮嘱什,傅深有搭无搭地应着,忽然觉得就这直温存下去也挺好,这间原本有点大,多出个严宵寒,就正好。
团柔软衣服落在他膝上,严宵寒躬身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拿好衣服,去洗澡。”
山庄里用仍是浴桶,没有屏风,只用中间道帘子隔开。傅深蜷着腿坐进浴桶里,忽然听见严宵寒在另边问:“前两天都是谁帮你洗澡?”
傅深张口便答:“肖重山啊。”
严宵寒想到自己平时怎伺候这位爷洗澡,后知后觉地泛酸:“怎就想不开,非要住这荒郊野岭,连洗个澡都不安生。”
块温热软滑东西贴在唇上,香气盈鼻,随即严宵寒声音在头顶响起:“张嘴。”
傅深就着他手咬口,新做点心香甜松软,入口即化,他随口道:“有点甜。”
“也觉得,”严宵寒把碟子放在桌上,给他到杯茶,“厨娘手重,下次告诉她少放糖。”
傅深:“你刚让厨房现做?晚上没吃饱?”
严宵寒熟门熟路地去柜子里给他找中衣,闻言头也不抬地答道:“你晚上吃太素,睡前吃点东西,免得半夜被饿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