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血债,虽死难消。
纯阳道长挣扎至力竭,双目突出,血泪模糊,只有嘴唇微弱地动动,气若游丝。除傅深,谁也没听到他说什。
“咔嚓”声骨骼脆响,男人头软软地垂下来。
傅深漠然敛眸,周身气质阴郁难言,那只苍白手上鲜血淋漓,宛如地狱里走出尊杀神。
“纯阳妖道勾结朝臣,假借万寿宴献金丹,意图谋害陛下,其罪也;私制毒’药‘白露散’,害死金吾卫上将军易思明、金吾卫中郎将杨贺轩等数条人命,其罪二也。该犯自知罪无可赦,难逃死,已于今日未时畏罪自尽。”
他淡淡地问:“这样行吗,严大人?”
不等对方回答,傅深便调转轮椅,自顾自地离开牢房。
走出北狱瞬间,他身影仿佛被骤然倾泻天光彻底吞没。
曾经纵横沙场北燕军士隐姓埋名,幽灵样游走于京城大街小巷,白露散在清虚观晨钟暮鼓里悄然融化,靡靡香气凝成支杀人不见血薄刃。
而他留给傅深最后句话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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