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傅深早就不在意他身上传闻,此时也不由得有“原来如此”感叹。
他不算温柔地把将严宵寒揽进怀里,却觉得说什都显得苍白无力,百般滋味,都化成难言心疼。恨不得回到过去,也这抱抱那个尚且稚嫩小少年。
严宵寒任由他抱着,轻声说:“别可怜。”
“嗯,不可怜。”傅深道,“那许不许怜爱你?既然当不王妃,你就得老老实实地给当靖宁侯夫人,好不好?”
严宵寒无声地笑下,继续道:“皇上早知道段玲珑与那女尼事,自然也知道。段玲珑病重时,曾令他病榻前起誓,此生不留子嗣,心报君。待他死后,皇上便将提拔为飞龙卫钦察使。”
手把他拉到身前,两人膝盖对膝盖,他本正经地道:“别羞,都是老夫老妻,有什可羞……手拿下来。侯爷,你打算什时候检验下到底正不正常?”
傅深咬牙切齿地道:“打算先让你试试家法。”
严宵寒大笑,傅深撑会儿,也忍不住笑:“……没正经东西,这说着正事呢,给起来。”
“你还记得段玲珑吗?”严宵寒笑够,仍黏黏糊糊地拉着他不肯松手,“那时你还未入朝,没见过他手遮天盛况,那才叫简在帝心,荣宠不衰。”
“太监没有儿女,从小入宫,唯依靠就是帝王宠信,所以段玲珑对皇上是真忠心。若说这世上皇上曾全心全意地信过什人,他是唯个。”严宵寒道,“说出来或许都没人信,但段玲珑过世时,陛下确实曾为他流过泪。”
严宵寒虽然不是天家血脉,但差不多也是皇上看着长起来,出身决定他天然要被文官孤立,又是段玲珑亲手教导出来继承人,个
“出生后被遗弃在万象寺门口。万象寺是皇家寺院,里面都是出家修行嫔妃,常年与青灯古佛相伴,见可怜,时动恻隐之心,便将留在寺中抚养长大。”
“万象寺不许百姓进入,他们猜或许是哪个宫女有私生子,担心生下来也养不活,又下不狠心掐死事,于是就将送到万象寺,生死听凭造化。所以不可能是什天家血脉,皇上信,纯粹是因为义父是段玲珑。”
傅深听心头发紧,犹豫下,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
严宵寒:“段玲珑与寺中位女尼有情,常常私下来往于万象寺,听说寺里捡个弃婴,他自己香火难继,便将认成义子。蒙他教导多年,武功也都是他所传授,直到十七岁,他直接将带入禁军。”
多年来严宵寒身上被人诟病最多两点,是他行事奇诡,手段狠辣。再就是他拜宦官为义父,被指为攀附权*,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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