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行点点头,没再多问。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把夜宵吃完,就各自回房间。
乔鹤行和郁辞房间就在小客厅两边,郁辞开门时候,忍不住回过头,又叫乔鹤行声,“学长……”
乔鹤行也正打开门,闻言转过头。
郁辞觉得眼睛有点酸,“晚安,学长。”
乔鹤行突然伸手揉把郁辞脑袋。
郁辞奇怪地抬头看他,却没有反抗。
“吃夜宵吧,都快凉,”乔鹤行眼睛里带着点笑意,“跟你父亲短期内都不会公布婚讯,在学校里,你还是拿当学长吧。”
乔鹤行心里慢悠悠补充句,其实你这辈子都不会等到,郁沉言那个老狐狸才不会允许上你家户口本。
但这事不适合让郁辞知道。
郁沉言完成婚礼,就会和你样拥有郁家继承权。”
在郁家乔家这样豪门里,什婚姻爱情都是虚,可是伴随着婚姻而产生权益却是真。
郁辞终于明白乔鹤行意思。
可他茫然地看着乔鹤行,说道,“可本来就是收养……”
他确实是郁家唯少爷不假,但谁都知道他和郁沉言没有血缘关系。郁沉言对他已经够好,让他从个孤儿变成如今锦衣玉食生活,至于什郁家继承权,他还真没想过。
他想象过无数次和学长说晚安情形,可是从没有想到,有天,这句晚安会让他这心酸。
乔鹤行却不知道郁辞心里千回百转,他站在门边,对
郁辞听见他们短期不会公布婚讯,眼睛亮下,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其实挺小人,老老实实低头开始喝粥。
但过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道,“学长,你以后就直住在这里吗?”
其实他更想说是,这处宅子虽然在市中心,但是其实他爸根本不太住在这里。
乔鹤行想想,“最近应该住这里,但是过阵子可能搬出去,你呢,不住校都住家里吗?”
郁辞其实是不太住家里,但是他看乔鹤行眼,咬下勺子,含糊不清地说,“有时候住家里,有时候住学校旁边。”
郁辞略微低下头,声音有点沉闷,“没想过什继承权事情,也,不讨厌你。”
他低下头,又看见乔鹤行手,十根手指都骨骼分明,搭在深色沙发边缘上,莹白如玉,指腹略有薄茧。他记得乔鹤行是会玩射击。
郁辞轻声又补充句,“只是有点难以接受。”
至于他到底难以接受是什,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乔鹤行看着郁辞因为低头露出段脖颈,很细,像天鹅颈,郁辞已经换宽松睡袍,颈后露出片雪白皮肤,上面还有颗朱红色小痣,像点朱砂落在雪白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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