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辞并不敢信。
他怕他真信,乔鹤行却没有回来。
那他就太可悲。
以后他还要无数次地见证乔鹤行和他父亲在起画面。
他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不可妄想,不可贪求。
可他手撑着洗漱台,手指死死地抓住桌子角,因为太用力,指关节泛着白色。
也不知道为什,他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眼眶,从下巴上滑下来,滴进洗面池里。
他不应该难过……
堪称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谁便宜。
而乔鹤行虽然才二十几岁,却并不显得青涩,只有种属于年轻人英俊。
两个人都有种天生优雅与倨傲,显得十分相配。
郁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起走出去。
大门被重新关上,而乔鹤行和郁沉言会坐进辆车里,去往同个地方,接受各路人马明里暗里揣测与打量-
他明明不难过。
可是过会儿,这间浴室里却传出哽咽与抽泣声音。
这声音很低,似乎是怕被人察觉,只能压抑在喉咙里-
郁辞想起刚刚乔鹤行离开前,跟他说,“今晚会回来。”
仿佛他和郁沉言出门只是出于公务,走马观花地应付下,而郁辞才是他需要交代去向家里人。
郁辞在栏杆旁边又呆呆地站会儿,才回房间。
在去浴室里洗脸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眼睛红。
他心里并没有十分难过,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牢牢地记着,乔鹤行不是他。
这两个多月单独相处,只是他偷来段好时光,迟早要还回去。
他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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