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郁沉言许诺。
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什是喜欢,他只是舍不得这个对他来说和弟弟样小少爷,陷入孤立无援-
第二天早上,商鸣醒很早,他在床上坐会儿才翻身下去洗漱,然后开车去公司。
但他没想到,他会在郁沉言办公室外见到乔鹤行。
早上九点,乔鹤行穿着身休闲装,从门口走进来,低声询问秘书助理郁沉言是否在。
郁家老爷子去世,昭示着这个表面和谐底下却各自为政家族即将分崩离析。
在来来往往穿着黑色丧服人群中,郁沉言大概是葬礼上唯个真心为郁老爷子伤心人。
他没有哭得可怜,也没有声嘶力竭哀嚎表演,可是他站在那里,黑色西装衬出他惨白脸,身上铺天盖地都散发出绝望。
“商鸣,没有爷爷。”
他轻声说这句话。
这天晚上,商鸣梦见年少时候郁沉言。
那时候他们都还住在郁家老宅里。
郁沉言站在武馆推开窗户前,窗外头是刚开满树樱花,他穿着素白练功服,赤脚踩在地板上,他脚踝很瘦,足背有种羊脂玉样温润,阳光从外面泼洒进来,勾勒出少年人还没发育,清瘦身体。
这时候他还不是以后郁先生,只是个有点任性高傲小少爷,对谁都不买账,总是摆着张冷冰冰脸,但商鸣知道他笑起来会露出颗小虎牙。
“商鸣,爷爷身体好像有点起色,们过两天去看他吧。”
商鸣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乔鹤行侧脸——君子如玉,却又锋芒暗露。
其实他们也不算没见过面,撇去照片上看见过不算,有次乔家私人宴会,他和郁沉言也去,见过这位低调乔三少面。
但他们似乎没有这样正面地接触过。
乔鹤行也注意到商鸣。
“是来找郁先生,”乔鹤行笑容滴水不漏,说不上亲切,甚至有点冷,但还是给足礼貌,
此时,郁沉言这句话,仅仅还只是悼念。
但是很快,他就会意识到,没有爷爷庇护他这个长孙,他父亲又重病在床时候,这个家族可以对他凶狠到什地步。
可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还很年少,他站在阴森灵堂里,看上去这坚韧又这脆弱。
商鸣走过去,握住郁沉言只手。
“会直在你身边。”
郁沉言声音很清亮,他转过头来,眼神明亮璀璨,比阳光还耀眼。
商鸣不知道自己回答什。
但想来不过是个“好”字。
无论郁沉言要做什,他都不会反驳-
可是很快,梦里场景就变换,阳光下樱花全都凋谢,画面变成阴森灵堂,灵堂外阴雨连绵,似乎永远都不会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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