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事。
温时低头看着他。
可能是自认对不起温时缘故,周恬有种胆怯且没有底气过分礼貌,小心地问好:“魏太太,你好。”
温时朝他摇下头:“和魏然离婚。”
周恬闻言怔,肉眼可见开心起来:“温先生人这好,他怎配得上您。”
但就像他们第次见面时温时承诺,什都可以,什都接受。
陈寻说:“要开新药,记得在治疗后服用。”
护士推开门,从陈寻手中接过单子,看过后有点惊讶,又看眼坐在那、垂着眼,模样很美丽omega,略带迟疑地说句好。
温时呆会,又觉得闷,推开门,去走廊边窗户。
他站会,外面风很冷,将身上消毒水味冲淡,突然有人叫他名字,温时回过头,看到个不太熟悉人,迟疑几秒钟才记起对方名字。
有人走过来,握住周恬手,很紧张似,连责备语气都放得很轻:“让你等会,去拿报告单,怎跑这远。”
周恬朝这人摆下手,看起来有点害羞。
温时没有再过多解释,看着他微微鼓起肚子,幸福笑脸,衷心地祝福道:“恭喜,希望你切顺利。”
今天诊室有两位客人,温时是第个,陆惊蛰是最后个。
对方是个个头不高omega,很瘦小,长得却符合通俗意义上可爱,圆眼显得天真,他叫周恬,曾经做过魏然情人。
周恬家境贫穷,父亲欠屁股债,被卖抵债,跟魏然时才刚成年。大约是觉得有靠山,周恬父亲越赌越大,欠债越来越多,周恬在魏然身边待两年,不想再继续下去,想求魏然放过自己,魏然可能是喜欢他模样,又或者是花太多钱,不愿意放过他。这件事闹人尽皆知,温时也有所耳闻,便约周恬出来,问他是不是真想离开。周恬先是对温时道歉,哭用掉半包抽纸,又抽噎着说真想走,不想这辈子下去。温时问他准备怎解决他父亲,周恬说他户口已经迁出,卖身钱足够偿还过往恩情,以后刀两断,再不见面。
温时没有对周恬产生恨意,因为已经明白自己不会拥有正常、圆满、幸福家庭,不会再多做期盼。
得知这件事闹到温时面前,魏然放过周恬,他用话哄温时:“你听外人说什瞎话,怎有人比得上你。”
温时不觉得自己很重要,可能要比周恬重要点,他有妻子身份,代表魏然体面。魏然能买,便也能卖。在更重要、更有价值东西面前,魏然出售温时,也是理所当然事。温时当时没有觉得周恬可怜似乎是种先见之明,于是现在也不必认为自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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