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边从自己衣柜拿换洗衣服,边对犹自发愣谢卓说:“别愣着,赶紧把地板擦下,那玩意干就不好清理。顺便开窗通个风,味儿太大。”
谢卓:“……”
他脑海里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只好依着孙自南指示,老老实实地把地板擦干净。等孙自南从浴室里出来,就见谢卓垂着脑袋坐在桌前,衣服也没换,任凭风从窗外呼呼地吹进来。
虽然气温已经回升,但毕竟是早春,孙自南怕他冻死,只好自己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你不冷吗?”又低头看地板
全是两个极端。孙自南收敛克制,谢卓放飞自,看似很难合得来,实际上勉强算是性格互补,能成为朋友,完全靠上帝随机分配。他们俩都是那种熟人遍布各界,朋友却寥寥无几男人,大概只有在少年时期才青涩坦诚,长大就把心事捂得严严实实,很难交再到什知心朋友。
谢卓是孙自南上高中时室友,与他分享同个双人间。第年两人几乎是谁也没搭理谁,虽然这所学校学生大多非富即贵,他俩却好似毫无结交朋友、积攒人脉自觉。孙自南每天早起上课,自律得可怕,谢卓则自由散漫,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翘课逃学犹如家常便饭,也没有老师敢管。
谢卓他爸爸是做房地产生意,赶上当年这个行业最红火时候,赚得盆满钵满。然而他妈妈患癌过世不到年,他爸就把小三抬进门当继室。谢卓跟他爸吵得塌糊涂,他爸怒之下给他送进寄宿学校,从此眼不见心不烦,跟他后妈甜甜蜜蜜地生二胎去。
在亲爹后娘强刺激下,青春叛逆谢卓渐渐养成项异于常人“爱好”。
时至今日,孙自南仍然清楚记得那是个春天下午。天气很好,风轻日暖,学校里桃花开成片灿烂云霞,他上完网球课,衣服都被汗浸湿,于是半路转弯回到寝室,打算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去上课。
整座楼里静悄悄,他用门卡刷开房门,刚推开半,就听见玻璃瓶落地“啪嚓”声脆响。
谢卓被开门声惊动,愕然回头,石榴红吊带裙恰到好处地掐出他细腰,可胸部裁剪设计却掩不住平坦胸口。他脚边滚落瓶指甲油,在浅色地砖上漫开滩猩红,像此刻静默和尴尬样触目惊心。
孙自南第反应是:幸好不喜欢女。
他从没在谢卓脸上看见过那种表情,这个把自己活成废物小少爷原来也有神经紧绷时候,眼神里写满惊惧绝望,简直如同要被解剖小白鼠——孙自南就是那个拿着刀人。
“至于吗?”他莫名其妙地心想,“又不会因为你穿女装就把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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