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楷目光盈盈，小可怜似地望着他：“亲爱
，你不陪
起去吗？”
孙自南慈爱地说：“乖，买完调料你就站在原地不要走动，去买几个橘子。”
唐楷：“……”
这伦理哏还有完没完
！
待孙自南拎几根西芹回来，唐楷果然乖乖地站在蔬果店阳伞下等他，手拎塑料袋，手举着
唐楷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孙自南叫他声才回神，张口就说：“想吃酸菜鱼。”
“大夏天，也不怕上火。”孙自南嘀咕句，随后走到摊子前，指着盆道，“老板，给来条草鱼。”
菜市场买鱼好处就是可以让老板顺手把活鱼开膛处理掉，免得回家自己收拾。等待老板杀鱼过程中，孙自南忽然问：“你刚才在看什
？”
唐楷：“嗯？”
“刚才叫你半天才回神。”孙自南说。
！”
“……”
眼看对话朝不可描述方向狂奔而去，孙自南赶紧打住，转移话题：“今晚吃什？看你们小区外面那个菜市场不错，会儿出去买点菜。”
这生日只有中午算是个高光时刻，孙自南晚上还得亲自下厨，否则他估计唐楷能当场哭给他看。
果不其然，唐教授非常珍惜这顿最后晚餐，不打喯儿不歇气地表演段相声贯口《报菜名》。
“没事，好像是多心，”唐楷说，“从出门就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可能是错觉。”
“正常，”孙自南四下环顾遭，笑着说，“像你这好看毕竟难得见。”
唐教授猝不及防地被他撩下，耳朵根儿都红。
摊主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那条草鱼，孙自南扫二维码结账，唐楷主动接过塑料袋，问：“去哪儿买酸菜？有买那种整棵泡菜吗？”
孙自南看着这个比自己还无知英俊二傻子，叹口气：“那边，买调料，看见吗？去跟阿姨说，你要买两包酸菜鱼调料。”
孙自南冷酷地说：“滚回实验室啃你培养皿去吧。”
夕阳西下，外头暑气消些，两个人磨磨蹭蹭地下楼，身居家休闲打扮，也不嫌热，手拉着手逛菜市场。
孙自南以前不太常来这种露天市场，嫌人多拥挤。不过唐楷他们家是旧小区，住户以退休老年人为主，最愿意在这种青菜蒜头块儿八毛地方消磨时间，因此附近菜市场生意十分兴隆。
他从小缺乏朴素生活经历，总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如今手中牵个人，却仿佛从高层公寓冰冷房间下子跳入红尘滚滚人间，精致铠甲片片崩落凋零，不知怎，忽然就有逛菜市场底气。
“买条鱼回去红烧，还是糖醋？”孙自南注视着塑料盆里活蹦乱跳鲜鱼，问唐楷，“要把它炸成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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