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切结束,就说自己还是不满意,报完仇就跑路好。
周辉月看小会儿,忽然说:“来吧。”
虞倦还在纠结怎把窗纱钉上去,但也不可能让个病人为自己做这种体力劳动。
他说:“不用。”
周辉月抬起眼,平静地说:“不是你对未婚夫要求吗?”
虞倦:“……”
虞倦脸也被吹得热:“讨厌虫。”
房间里有虫。
三分钟后,虞倦站在闭合房门前,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某个人准备履行次未婚夫义务。
怎想都有点奇怪,虞倦神游天外,直到门再次打开,低头看着出现在眼前周辉月,慢半拍地说:“谢谢。”
轮椅往后退点,两人之间保持着合适距离,周辉月说:“纱窗坏,开窗会有虫飞进来。”
虞倦敷衍地说:“不想回。”
周辉月背着光,整个人沉浸在阴影里,说:“天快黑。不去睡吗?”
虞倦还沉浸在被虫子包围可怕回忆中,语气很坏地说:“喜欢睡沙发不行吗?”
脾气有点差。
片刻沉默后,周辉月很低地笑笑:“虞倦,你未婚夫标准里有要求提供安静舒适入睡环境吗?”
又被自己说过话堵嘴。
他撑着下巴,看周辉月推开窗,剪掉那些无拘无束,肆意生长,抵在玻璃上枝条。他双腿不能动,手臂很瘦,却依旧很有力,虞倦觉得那些枝条应当是坚韧,也很简单就消失。
周辉月可能是那类责任和自尊都很强人,未婚夫这个身份反而会让他不愿服输。
虞倦不着调地想。
虽然只是时借口,好像也可以继续用下去。
毕竟房子多年未经整修,出现这种小问题是常事,很多房间连玻璃都碎。
虞倦想到虫子就头皮发麻,迫切想要给窗户再加层保险,记起来今天看到楼储藏室里还留有多年前修缮工具。
他从楼下拿工具,上来时候,周辉月还没走。
天色将晚,小半太阳留在地平线上。
虞倦侧脸映在黄昏中,他手指细白,指尖沾点粉,握着长久未经使用、斑驳锤子,好像很不相称,不小心就会因此受伤。
像是个玩笑,但由周辉月问出口,听起来又无比认真。
虞倦怔,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出自昨天随便找那个借口。
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这问,犹豫地“嗯”声:“有……吧。”
周辉月坐在轮椅上,不能下楼,只能隔着楼梯对话,他问:“所以怎?”
他声音混合着热晚风,好像没有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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