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支起手肘,他仰头看着周辉月:“所以可以原谅你。”
周辉月和虞倦对视,那眼眸像是片翠绿湖泊,绿意使他深陷其中。
周辉月有瞬失神。
他问:“原谅什?”
虞倦脱力般合上眼,睡过去。
虞倦低下头,咬住周辉月大拇指,不算很用力,停几秒钟,很快就松开。
周辉月甚至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比起几不可察疼痛,嘴唇柔软触感要鲜明得多,几乎压倒别所有感觉。
他大拇指上留下圈咬痕。
虞倦这做是认真,他说:“现在报仇。”
周辉月怔。
虞倦却说出那句意料之外话。
——“未婚夫,怎能是这幅颓丧样子?”
虞倦咬下唇,他想很久:“因为,你看起来快要死掉,趁人之危不太好,……”
周辉月肯定地替他补全没说出口话:“你心软。”
房间里很安静,仅有虞倦绵长喘息声,他含糊地应声。
。
下秒,虞倦又指责:“刚刚又捏脸,好痛。”
周辉月笑,扣住虞倦下巴,往上抬抬,确定他脸颊连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真娇气。
虞倦神情很纯真,有些不知世事迷茫,他说:“来时候,是想把你打顿,报仇就走。”
周辉月没能得到答案。
他保持这样姿势,凝视虞倦很久,又看眼窗外。
阳光依旧刺眼,遮天蔽日高树绿乏味,蝉鸣声枯燥无比。
虞倦行为有时很难懂,有时却很好猜。
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是真欺负过虞倦,被虞倦讨厌。
是在什时候?
周辉月知道,虞倦并不是原来虞倦,或许他们曾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相遇。他曾在无人深夜里沉思,细数过往接触过每个人,但没有个和虞倦类似。
否则他定会记起来。
周辉月听着他呼吸声,想,虞倦是他平生所遇到最心软人。
切始于心软。
他问:“现在呢?”
虞倦下巴被周辉月托着,他边想边数:“你帮修好窗户,做饭很好吃,拍死虫子……”
“而且,们起度过整个夏天。”
周辉月忽然意识到,虞倦是喝醉,但不是胡说八道,而是牵扯到来这里原因,不动声色地引诱他继续:“那为什没做?”
他们之间第次见面,虞倦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外,眼神冷淡,以审视目光看着周辉月。
周辉月以为他是来退婚。
当时没想太多。虽然时间点不同,但重来后人生不是成不变,点很小举动,就可能影响到别人决定。
周辉月懒得敷衍,希望尽快解决这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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